。他快速地回了句什麼,對面的人沒再答話他也不怎麼在乎。
一整個早上他的嘴角都保持著一種頗為愉快的微笑。甚至連出門之後明顯覺得身後有人窺探著都不怎麼在意了。
能讓蕭遠只派這麼些人來看住他也算不錯了。
景函抬頭看了眼天。天藍得跟水洗過一般,澄澈透亮,接近中午的陽光已經非常耀眼,小區花園裡還有跑來跑去的小孩子和剛剛買菜回來的主婦,偶然有風吹過,樹影婆娑,看起來頗為怡人。
所有的一切平和得就像這場暗地裡的風雨只是他們的臆構。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X8
☆、10
10
恢復上班的那天剛好是星期五。景函還是老樣子,沒什麼正經活做,但也算不得太閒。小李交上來的圖他都耐著性子一張張看了,指出一些說不上太大的問題。
這孩子根骨是非常好的,很多問題根本不需要大動干戈就能明白過來。
不長不短教了這麼些日子,景函其實是相當滿意的。只是他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性子,最多就口頭上稍微讚揚幾句。小李這孩子一開始還耐不住,想要從他這套出幾句好話,但日子長了也就看開了。
真正令他感到驚奇的是竟然有人來邀下班後和他們一起去聚餐,還是不開玩笑的那種。
其實每年來新人的時候,他偶爾也會受到這樣的邀請。他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光是坐在那裡發呆的樣子都能夠吸引許多剛入社會的小女孩的目光。只不過這種迷惑是短暫的,等她們打聽清楚他的底細,能留下來的也經不過景函本身的冷淡。
他天生是喜歡男人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招惹這些對他有好感的女人。
除去那些日子,他在同事之間都是獨來獨往的。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要去招惹他這麼個沒出息的廢物。
“這不看景工你剛休假回來嗎,大家也找個時間聚聚。”
景函面帶微笑的看著這個就沒和他說過三句話的同事突然變得和他熱絡起來,言談之間好像他受過他們多少照顧,彼此之間有多熟稔一般。
“好啊,那我就打擾你們了。”
一行人三男四女,有新來幾年的,有和景函差不多大的,景函也就勉強能叫出個名字。為了表示風度,景函替同他一車的幾位女士付了車費。餐桌上一群人談笑宴宴,玩得很開,根本看不出辦公室一本正經的模樣。景函端著杯子看,一句話不插,也沒那個心思。
他和他們終歸沒有熟悉起來的必要。他們沒有得罪他,見面點頭之交已是極限。
“我都忘了景工也來了。”其中一個女孩子似乎是很懊惱的模樣。“景工你也是的,都不和我們說話。”
另一個女孩子嬌嗔的拍她。
“你又不是不知道景工一直就是這樣,反倒是我們冷落了他。”她端起面前的杯子。“我先自罰一杯。”
喝的其實是果汁,景函也不好不給面子,稍微示意了一下就幹掉了杯子裡的酒。大概是這動作頗為賞心悅目甚至有幾分不自覺帶出來的氣勢,女孩子看得愣了一下。
“景工你休假剛回來,有什麼不方便的事就和我們說,我們會盡力幫著你的。”
喊他來的那個男同事接過話頭。他說著這樣的客套話,景函還是聽出了字裡行間隱約的優越感和炫耀。有可能是這段時間以來他接觸的都是蕭遠,陳羽甚至小李那幫人,每一個敢這樣和他講話,一時間聽到這種令人頗感世態炎涼的假話倒是有點好笑。
“勞你費心。”景函的杯子又被人滿上。他很少這樣喝酒,但酒量其實是相當不錯的。
“景工你是不知道,我們這群人每天忙得死去活來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哪有你這麼悠閒自在。”
“能者多勞而已。”
此時餐桌上的氣氛已經有點僵硬了。對方綿裡藏針的試探,景函不氣不惱的和他打著哈哈。關鍵的事愣是滴水不漏。
“上個月我想跟公司請個假都磨了好久,景工你能教教我你是怎麼讓公司鬆口的嗎?”
景函面上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淺笑。蕭家的勢力雖然紮根是在靠內陸的B城,但畢竟家大業大,總歸得賣幾分面子。更何況只是給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請幾天假。景函看著他這麼迫不及待打聽他背後靠山的樣子,不覺心生厭煩。
他如果真的想要,憑現在的蕭遠對他那幾分愧疚,一個星期內他就能讓天頤把總監的位置親手送給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