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身邊時依舊那麼幹淨,也依舊連個正眼都沒有賞他。而更悲哀的還在後面,新學期開學學生最開始是自己隨意挑座位的。蘇尚喆遠遠的把自己的桌子搬得遠離了袁大軍,和那個他偷偷告訴過他不喜歡的那個大鼻涕蓉蓉坐在了一起。

6。那個冬天

要說這人,也是有一股子犯賤的倔勁兒。袁大軍的朋友可是不少,可是真沒哪個會上課和他手牽著手不急不躁在桌子底下做小動作。多多的手肚子可軟了,捏得他的手也軟綿綿的。也沒有哪個有什麼零食都分著吃,哪怕是一塊糖都咬成兩半一人一塊;更沒有哪個撅著嘴說,大黑,你去洗手,會拉肚子。或者說,大黑,你脖子上都有泥啦,也不洗洗,嘔~~

新學期新開始,袁大軍決定把自己和蘇尚喆之間的鴻溝給填上。二年級剛開學,是個綠意盎然的季節,蘇尚喆也開始離開哥哥姐姐的陪護自己回家。第一天放學袁大軍就跟在他屁股後面沒話找話。

“你咋和王蓉坐一起了?你不是說煩她?”

蘇尚喆連個“哼”都沒捨得賞他,目不斜視走自己的路。

“咱倆還坐一起唄,以後我給你削鉛筆。”

這本來就是袁大軍的活兒,倆人還說話的時候,蘇尚喆鉛筆斷掉了,就拿著他的用,然後袁大軍用自己的黑手一點一點的把斷筆削好了。

“你戴紅領巾真好看。”

繼續被無視。

“我家養的兔子下崽了,昨天我看見有小兔從洞裡鑽出來了,你要不要,給你留一對?”這是袁大軍最寶貝的東西了,得益於家住一樓。雖然小了點,但是房前房後都讓袁擁社開發成了自家的。屋後那片巴掌大的地給圈起來,挖地鋪磚做了兔子窩,給上學當了體育委員的袁大軍做獎賞。可兔子買回去,還是在倆人不說話之後。

蘇尚喆終於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怕自己憋不住開口說話,還抬手捂住了小嘴。

雖然臉上依舊沒什麼熱絡的表情,可擋不住袁大軍覺得那雙眼好看,水氣朦朧晶亮晶亮,就是看著他的時候不那麼溫暖罷了。得一個正眼實在是不容易,還不是輕蔑一瞥的那種。袁大軍趕緊試探著伸手牽住他,見他沒掙就往自己住處拉,“走吧走吧,我都說我錯了,你還不說話,又不是悶火車(兒童遊戲:悶火車,誰說話,是老鱉)。走去看看,太陽還沒落,小兔子可喜歡出來曬太陽。”

蘇尚喆就是這麼被拉去袁大軍家的十幾平小房間的。房間比蘇尚喆家的小多了,可因為人少,平均下來袁大軍的個人佔地面積比蘇尚喆大上一倍還要多。別的不說,只袁大軍一個人睡就讓蘇尚喆很羨慕,他現在還跟著老爺子擠一被窩呢。老爺子也沒什麼不好,就是夏天喜歡閉著眼睛抓癢。蘇尚喆總覺得他在趁抓癢的功夫搓泥,雖然他曾經努力多次想告黑狀,因灰暗的水泥地上總也尋不到泥蛋蛋而作罷。

袁大軍熱情地拉著他開啟後門讓他看後面的小院子,貼著兔子窩不遠有一顆葡萄樹,隔壁家的。長長的藤蔓爬到這邊,上面還綴著差不多熟了的葡萄。袁大軍探頭看看隔壁家的窗戶,然後搬著凳子爬上自家的窗,小心地從葡萄串上摘了三顆下來,然後偽裝成蟲害的模樣,將泛紫的葡萄遞給蘇尚喆。

蘇尚喆沒吃,卻接了過去。就這個動作讓袁大軍差點高興的跳起來。倆孩子躲在矮牆後面等著小兔子出窩,袁大軍咧著嘴笑,順便低聲哄騙:“咱倆還坐一塊唄,我爸說我再不和你和好抽我的皮勒。”

“才不要。”蘇尚喆終於開了金口。

“王蓉又流大鼻涕,把她袖子都擦硬了,多髒啊。”

“你也流鼻涕。”

袁大軍趕緊抬袖擦了擦,“我和她不一樣啊,我是感冒了,平時都不流。”

小兔子終於探頭探腦出來了,皮毛白的雪一樣,眼睛像紅水晶。還有兩隻黑的,全身沒一根雜毛,黑毛油光發亮。蘇尚喆盯著一個個出來的兔子轉移話題,“生了幾個?”

“好像五六個,我也不知道。昨天看見有四個,今天早上走之前扔菜葉子,看見有六個。”

“我要倆,一個黑的一個白的。”

“我一共就倆黑的。”袁大軍轉轉眼珠子說:“黑的長大可不好看了,白的好看。一對兒要一個顏色才好,生出來的小兔才好看。”

騙誰呢?

蘇尚喆撇撇嘴,起身準備走了。袁大軍慌忙拉住,“給你唄,你又生氣。”

兩個人長達大半年的冷戰終於由兩隻兔子畫上了句號。蘇尚喆家裡地方本來就不大,一家三代擠在一室一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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