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挺下的去手的。

“丟開吧,小孩子哪裡知道藏人?你好好問問。”

袁大軍的耳朵終於得到解放,已經熱燙的好像要腫起來。

蘇尚喆看看袁大軍的耳朵心裡不好受了,仰頭看著自己爺爺說:“爺,那天我們去看王蓉,她哭得可厲害了。說就是出去要飯也不想讓她媽每天吵。我和大軍還勸她要聽她媽話來著。不是她媽媽又罵她,受不了偷跑了吧。我還聽她說有人一起的。”

老爺子低頭看自己孫子,“你和大軍真不知道人在哪兒?這可不是小事,一小姑娘在外邊兒可不像在家裡,出點什麼事兒誰都擔不起。”

蘇尚喆想了想,還是搖搖頭。不是不想說,是壓根兒不知道她會跑到哪裡去。

“她說想走,我們勸不讓。後來她說她沒有朋友了,也沒人願意理她,就和鄰居家一個女的還說話。”蘇尚喆看向王蓉媽:“你沒看出來她什麼時候要走嗎?”

王曉霞也不見了的事兒王蓉媽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是什麼都沒問出來,才跑到這裡來。被蘇尚喆這麼一問,愣了一會兒忽然拍著腿哭起來。

“老蘇你說說,我生的什麼孩子呀。養這麼大,長外心吶!當爹媽的能騙她嗎,她怎麼跟著那麼個不著調的女人跑啦,這要是做點見不得人的營生,我這張臉以後還怎麼見人吶。”

女人若是悲苦起來,也不是一般人勸得住的。老爺子還好,女人撒潑見得多了。蘇建之不一樣,進門看見一個女人坐在地上拍著腿哭,嚇得偷偷往上跳了跳。餘下的都是大人的事,倆孩子關了門進去繼續寫作業。

也不知道怎麼又生氣了,你一下我一下的開始互相毆打——用筆。蘇尚喆敲的狠,不一會兒把袁大軍的手背就敲紅了。袁大軍每次都咬牙切齒的,下手卻不真疼。打了十幾下蘇尚喆看他每一下都還回來,開始撅嘴皺眉。最後一下蘇尚喆沒使多大勁兒,主要是看著袁大軍的紅耳朵紅手背捨不得了,袁大軍也終於開竅了,比劃了比劃,沒再還回去,無聲的戰爭終於畫上了句號。蘇尚喆看著袁大軍的紅耳朵,重重哼了一聲,罵了句:“笨蛋!”

一九八零年九月,蘇尚雯收到本市重點大學的通知書,中文系。九月底,改革開放後中國第一個個體飯店在北京東城區翠花衚衕開業,市裡有經濟頭腦且膽大的人開始觀望的同時試探著搞搞個體經營。十月,蘇尚武跟隨返城人群返城。同月,尚安琪所在的劇團併入市劇院,該名為市徳藝大劇院,尚安琪又漲了工資。

大兒子回來,是所有事件中最歡喜又令人悲傷的一個。女兒上大學了,要不是尚武當初進步去了,如今也該是拿著錄取通知書的人。白白耽擱了兩年多青春,金錢無法彌補。

然而蘇尚武並不迷茫,在尚安琪和蘇建之暗地裡討論讓兒子進哪一所高中好的時候,蘇尚武向家裡扔了第二顆炸彈——他要南下創業。

已經十八歲的蘇尚武在離開的那幾年迅速成長了,高,且帥。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稜角陽剛分明,眼睛裡是滿滿的激情和對未來拼搏的嚮往。他推著腳踏車把弟弟載去六中,遇見熟或不熟的人,都會送上微笑。他對尚喆的新班主任說:“這是我弟弟蘇尚喆,小名多多。以後要麻煩老師了。”

言語間全然一個大人。

大兒子說要南下,尚安琪又開始唉聲嘆氣。老爺子似乎對這個家放開了,不管家裡鬧成什麼樣子,照舊拎著個鳥籠去公園找一些老頭老太太下棋或鍛鍊身體,閒了也到菜市場溜達,撿些菜葉子供養小孫子當初拿回家,如今賣了一茬又一茬,生了一茬又一茬的兔子。

雖然尚安琪說,只要敢南下就別回來了。想南下可以,一分錢也不會給他。威脅的話說了一籮筐,蘇尚武在家沒有呆多久。在每天送弟弟上學的一個月後,在秋老虎慢慢退去之時,蘇家還是召開了家庭會議。

蘇尚武說:“尚安琪同志,不要階級專政,要民主。”

“民主你媽的頭!就你不讓我省心。”

“媽,你的頭不好好在那呢嗎。”尚雯作勢去摸。

尚武站起來說:“各位同志不要太激動,我向大家彙報一下自己的人生規劃。”

“你不用說……”

“你讓他說完,聽完了再發表意見。哎,孩子們都看著呢。”蘇建之為兒子爭取,被尚安琪擰了耳朵。

“我,蘇尚武,鄭重的向家人彙報一下人生規劃。具體做什麼,工作或者是做生意,我還沒有一個確切的目標。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我需要走出去看看。”蘇尚武深吸口氣說:“爸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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