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軍繃臉,“蘇尚喆!”
尚喆揚下巴,“腳臭不給說啊!不是告訴你不要用涼水洗腳嗎?”
“一星期沒洗,不臭就奇怪了。”
尚喆覺得中午的飯沒消化乾淨,胃裡有點翻山倒海。袁大軍啃他的尖下巴,低聲說:“我不是和你說襪子的。電話壞了怎麼會不知道?哥不在你自由了是吧,連個電話都沒想起來打?”
“打不打都一樣,反正我也知道你要回來了。”
“哦?”
“王蓉說的。”蘇尚喆哼哼。
“吃醋了?”
“沒那閒工夫。”
袁大軍摸著他的腰低聲笑,“就是吃醋了,哥聞聞。”
尚喆任他摟著摸摸咬咬,臉上的神色一點也沒緩和。袁大軍揉著他的腰低聲說:“前兩天剛接到通知,說讓回來,暫時就都在家陪你了。王蓉是王蓉,你是你,我對她好一點,也是顧及某些原因。以後若是見著了,在她面前說話注意點。”
尚喆掙扎著要離開,袁大軍摟緊了,貼著他的鼻尖說:“聽我說完。以後在她面前說話注意點,別洩露你老公的身份什麼的。”
尚喆轉轉眼珠子,“你轉幹刑警了?”
“沒。”
“王蓉又犯什麼事了,還不簡單。”這是肯定句。
袁大軍揉他毛絨絨的頭髮,“她能犯什麼事兒?不過禍從嘴出,也就提防著點。”
尚喆轉轉眼珠子,身體往前一帖,挺著胸口壓在袁大軍身上,輕輕蹭了幾下,等袁大軍眼神變色了又忽然離開,冷冰冰地抱著手臂看著他說:“我不知道的,打過幾次電話?”
袁大軍嚥唾沫,“兩次。”
尚喆吮了一下自己的食指,溼漉漉的食指伸過去擦了下袁大軍的嘴唇,“都說什麼了?”
“吃的喝的,好好改造。”
“呵,當你是自己是獄警呢。”
尚喆一隻腳從脫鞋裡出來,踩過去放在袁大軍有了動靜的地方,腳指頭輕輕抓著。
“我討厭我男人和別人搞曖昧。”
袁大軍往前走,尚喆腳上用力,把人又推了回去貼在牆上,“是不是和王蓉玩曖昧了?”
袁大軍單手拽過尚喆的腿,一把把人摟住,低聲說:“我不玩那個。”
兩張嘴四片嘴唇剛咬合在一起,草草就拿著一張天馬行空的蠟筆畫跑過來喊:“叔叔快看,草草畫的家。”
兩個人快速分開,袁大軍扭頭看看草草手裡三個抽象到有點像簡化螞蟻畫像的三個東西問:“那個是叔叔?”
草草指著最大塊的不規則圖形拼成的螞蟻說:“這個是叔叔。”
指著另一個疑似某種蟲類的圖形說:“這個是爸爸。”
又指著中間兩個圓套起來的東西說:“這是草草,哈哈哈,還有小鳥(上面一個疑似蜈蚣的多節身體的東西)。”
袁大軍豎大拇指,“厲害。”
草草更了不得了,撲過去給尚喆看。尚喆不忍心打擊孩子,點點頭說:“真好看,草草的小鳥是什麼鳥?”
草草想了想,“是很多翅膀的小鳥。”
尚喆看看那個五顏六色的大蜈蚣,有點明白了。
“草草畫畫真好看,以後要多給叔叔畫像,好不好?”
“好!”草草答得脆生生的,甩著胖嘟嘟的身體又往客廳跑,嘴裡嚷嚷:“畫個叔叔親爸爸。”
地板上濺了水,尚喆腳下一滑差點摔倒。袁大軍扶住他叼著他的耳朵說:“耍小心眼,哼。”
這次袁大軍的假期簡直是來的莫名其妙,他突然這麼閒下來,自己不覺得,尚喆倒是享受每天早起身邊有人親吻的同時,心裡七上八下的。
說實話,家裡有個人真好,孩子也不用他每天急急忙忙的接送了,甚至講完課沒什麼其他事準備回家的時候,出門就能看見袁大軍和孩子推著腳踏車等他回家。雖然校園也開始有汽車流竄,但他們沒有一個袁大軍當司機。
除了曾經在這邊校園裡培訓過,袁大軍幾乎沒怎麼接觸過尚喆的校園生活。如今支著一條腿和孩子等著他,遠遠的看見一群小年輕簇擁著他走出教學樓,還真有點不習慣。如今小姑娘都很生猛了,要是想黏著一個人,什麼理由都想得出來。兩個漂亮的長髮女生一左一右跟在尚喆身邊,一遞一句說著什麼,偶爾俏皮地笑笑,青春洋溢。
尚喆戴著無框眼鏡,一手抄著白大褂口袋,抬頭看見袁大軍,停住腳步說了些什麼。兩名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