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這邊看過來,又嘻嘻哈哈說了些什麼才轉身離開。直到尚喆走過來,兩個女生也才走出去不遠。袁大軍看過去,其中一個女生吹了一聲口哨,兩個人哈哈大笑著跑走了。
袁大軍,“……”
草草等腳踏車走起來開始越過袁大軍的腰往後看,給尚喆講今天學的字,“草草會寫一了,橫著是一,豎著也是一。老師說,橫著畫兩橫就是二,畫三橫就是三。老師說明天學四。”
尚喆想起一些土財主家小少爺學算數的笑話,忍不住伸手過去摸摸她的頭笑。
腳踏車沒有像往常一樣一路飈到菜市場,在拐了一個彎的地方就停下了。一輛軍車上下來兩名配槍的兵攔住了路,一旁還有不斷經過的學生。尚喆以為他遇到了戰友,誰知道對方出示了一張檔案就上前把袁大軍拽走了。袁大軍下意識的要反抗,事實上他一瞬間已經摔倒了一個人,只是下一順一把槍就架在了他頭上。
來帶人的人應該也是特警出身,動作快得尚喆一聲尖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袁大軍被拷了手推上車,尚喆扔了腳踏車抱著草草撲過去問:“你們哪個部門的?經過部隊批准了嗎?他出什麼事都要部隊裁決,你們有權利嗎?”
副駕駛上的人墨鏡都沒去,搖下窗玻璃捏著一張拘傳證給他看,“故意殺人,明白?”
汽車很快開走了,尚喆眼前發晃,腿一軟跪在地上。那張紙上的名字他這輩子怕是都忘不了了——吳銘。那些記憶慢慢湧上來,讓尚喆站立不住。吳銘死了,當初林峰告訴他,吳銘本來就有病,這次又被袁大軍給揍了,一方面又救治不及時。他當時隱約知道一些,但後來根本就沒有掀起什麼波瀾,便也下意識的把那件事徹底忘掉了。
想想也是,即使他再變態,一個大活人突然就沒有了,家裡人怎麼會不鬧翻天呢?當初具體解決方法尚喆不知道,但毫無疑問,這件事又被人翻出來了。
王曉娟和幾個本科的學生跑過來的時候尚喆還捂著頭坐在地上,草草握著他的胳膊坐在他對面,乖巧地揉著他的頭,像很多次尚喆撫摸她的頭一樣。王曉娟扶尚喆起來,看到他煞白的臉,請人幫忙把腳踏車推走。
尚喆擺擺手,接過腳踏車讓草草爬上來,低著頭往家裡走。
王曉娟跟上去,低聲問:“怎麼了?”
尚喆搖頭,“我回家歇一歇就好,有點低血糖。”
21。新章
袁大軍的判決來的很迅速,快到尚喆剛理順思路去找劉慶國,已經從他那裡得到了否定答案。
事實上這幾天劉慶國也很難找,之前尚喆偶爾打電話過去問候的團長也聯絡不上了,每次接線的小兵都說團長出差。這裡的彎彎繞繞尚喆實在是迷茫,他一個尚未算作走上社會的學生,本來就不善於搞人際關係,只一味的對人好。如今有求於人,反而不知道如何開口。
尚喆買了好茶,終於在一個午後學校主樓外把劉慶國堵在車裡。劉慶國搖下玻璃看太陽下拎著禮盒的尚喆,盯了半天見他站在汽車前面沒有挪步的意思,搖搖頭抬抬下巴示意他上車。
車子直接開進了劉慶國家裡。這一小區,住著很多學校有軍銜的教授副教授,小區理所當然設計的很好。林蔭道很寬,除了中間跑車的地方,還有兩旁的青磚人行道。這是尚喆第一次走進劉慶國家,開了門就有一條大狗撲上來,這幾天一直神思不屬的尚喆下意識的往後退,踩到了劉上校金貴的腳指頭。
劉慶國呲呲牙,扶著門轉了轉腳指頭,走進去換了拖鞋。尚喆一張臉漲得通紅,拘謹地站著,任由大狗圍著他轉來轉去,還伸頭去舔他的手。
“虎子!”劉慶國伸伸手,巨大的黑狗撲過去,到了他面前就乖乖的蹲在地上。劉慶國拍了下它的腦袋,笑著說:“羅威納犬,當初出過不少力。一次出警傷了腰,我給討回來了。”
尚喆把東西放下,看了看四周去廚房燒了開水,拆了包裝燙茶杯,準備給劉慶國泡茶。
劉慶國笑,“不錯嘛,南方的手藝都學會了。”
尚喆苦笑,他慌亂一點用都沒有。袁大軍被帶走那兩天他都沒睡好,半夜一個人站在窗戶邊胡思亂想。腦子裡一會兒出現袁大軍被拉近監獄的場景,一會兒又是他沒忍住出手傷人了。
“想問什麼,說吧?”
“袁大軍不會有事的,對吧。”
“聽說已經判了。當初出事是我作的保,如今又來這麼一出就是打我的臉。但是有些事你明白,壓下去了就是小事,可有人揪你的短處提到上面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