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衣服就跳傘把他背出來了。
尚喆就說了一句,“要是我死了呢?”
是啊,要是死了呢?很多事情不是細究,不然真的沒有愛下去的勇氣。尚喆不知道該怨誰,可是當時袁大軍毫無預兆的跑去王蓉那裡,他就已經決定放棄了。之後再怎樣,又如何?
王曉娟已經是部隊醫院的正式醫生,碩士,上崗就有了軍銜。丫頭穿著軍裝,頭髮盤得一絲不苟,還是那麼漂亮。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給尚喆剝魚刺,真是賢惠。尚喆機器人一樣僵直著上半身往嘴裡填魚肉,含糊說:“誰要娶了你可真有福氣,都畢業了,最近有沒有人給你說物件?”
“有啊。”王曉娟也不隱瞞,“陳醫生給介紹的,軍區一個政委。”
“團級幹部,厲害啊。”
王曉娟往外看了一眼,靠過去點小聲說:“人像腫了不樣,不知道怎麼回事,搞政治的不是瘦子就是胖子,看著都很猥瑣。”
尚喆哈哈大笑,不知道怎麼著扭到鎖骨,疼得眼淚嘩啦。
王曉娟忍住笑,過去扶他,一手託著他的背一手繞到後面去抽枕頭,想把枕頭墊的更高些。房門是這時候被推開的,門口站著多日不見的袁大軍,鬍子邋遢,脖子和臉上還有血痂。王曉娟笑著說:“你笑什麼笑,那麼高興。”
尚喆沒回答,安靜地讓她扶著靠好,只是沒再動面前的東西。王曉娟扭頭,發現一臉痛苦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麼的袁大軍,囑咐說:“鎖骨骨裂很麻煩,你們好好說話,別激動哦。很容易二次受創造成骨折。”
王曉娟出去了,袁大軍抹了把臉在她坐過的位置坐下,抬手想握住尚喆放在小桌子上的手,下一瞬尚喆縮手放回了被子下。袁大軍坐在那裡,雙臂支在腿上,雙手捂著臉垂著頭,好半天才艱難地說:“疼麼?”
“謝謝,不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