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2 / 4)

是醫生之間交流用的都是廣東話,那女生本地人佔有優勢,每次和醫生就廣東話交流,每每都讓尚喆和王曉娟支著耳朵也聽不懂到底講的是什麼。

語言是個折磨人的東西,若是聽不懂,真是苦惱的很。偶爾袁大軍打電話來,尚喆必要提的便是那滿醫院的花香鳥語多麼的折磨人。醫生是老一輩的,病人裡很多是很難聽懂普通話自己卻不會說的,要求全國普及普通話實在是太難了。袁大軍有時候提議,要不先回臨江吧,畢竟一切都熟悉,等他有時間就回去看他。每次尚喆也必然拒絕,他若回了臨江才是折磨呢。以後別說兩個人每個月的見面了,那麼遠的距離若是對方出了什麼事情,都不能是第一個趕到彼此身邊的。

60。新章

比起在校園生活;實習的日子是累的。在學校偶爾可以睡到十點甚至更晚;只要身體精神覺得累;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隨心所欲的休息;可實習不行。為了劉主任把他推薦過來這個背景;他就要表現的格外好。為了能讓學校的領導一如既往的認可自己,方便以後跟隨袁大軍的路;他也只能表現的格外好。每天要準時甚至很早的到醫院;打掃一下科室辦公室的衛生,添熱水,整理這一天能用到的各種單據。哪天有急診,他就要跟著;有時候晚上十點還沒從手術檯上下來。

這種時候如果他沒有讓人幫忙掛電話回去;林峰必然會騎車子過來接他的。這讓尚喆覺得溫暖又感動,心裡總惦記著快點給他找個伴,還不止一次向袁大軍提過。袁大軍表示會留意,但是部隊爺們兒雖然多,也不是拉一個就能上,這事兒得靠緣分。尚喆指示說,留意是可以的,但不要自己上心,不然有他的好看。

實習日子尚喆沒說過苦,反而偶爾一些像摘出闌尾一樣的小手術,主刀大夫會在一旁指導著交給他做。每每這樣,尚喆都要激動得等到袁大軍的電話好一頓興奮。他挺希望自己能儘快獨擋一面的。可他的心情又是壓抑的,每天他都能在手術室外看到各色人物上演各色大戲。或為了情或為了錢,有人因為不好的訊息哭斷了腸,有人為了要不要繼續救治已經沒什麼生存價值的老人吵翻了天。一方小小的醫院,每天上演著各種情景劇。除此之外,讓他不舒服的還有他那個舍友和那個暈倒在手術室的張瑩。

王鶴平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就和張瑩認識;兩個人很快就走的很近。張瑩即使說普通話本地口音也很重,據說她就沒有走出過廣州這座城市。尚喆不明白操一口廣東話有什麼優越感可言,可張瑩明顯的就覺得自己比他們這兩個外地人要強很多,說話做事都帶著明顯的界線。

尚喆雖然不喜歡這樣趾高氣昂的人,但也不至於表現在臉上。在某些方面,他還是挺能忍的,或者說不屑於與那些人計較降低自己的素質。可一個午休值班的時候,尚喆還是和王鶴平吵了一架,幾乎動了手。

實習生沒有自己的辦公室,除了跟著科室大夫走,剩下休息的時間就都在一間空閒的屋子裡。王鶴平和張瑩喜歡湊在一起說話他早就是知道的,這次回去的時候見到兩個人又有說有笑也沒在意,反正兩個人說什麼他也聽不懂。尚喆好意地衝他們點點頭,看見王曉娟跟著進來笑著問:“累不累?今天一上午你都沒歇著。”

“還行吧,學到不少東西。”

那邊冷哼一聲唧唧咕咕又說了很多話,尚喆在這邊呆了四年多,再聽不懂地方化常用語還是能知道意思的。張瑩剛才那一堆話裡有一個“卜佬”,這次是看著他們說的。加上語氣表情,說那話不是罵人的誰能信呢?

尚喆將口罩放進口袋,笑著說:“你們每天這樣花香鳥語,可惜了,我們一點也聽不懂。”

王曉娟怔了一下,半轉過身衝尚喆眨眨眼睛收拾東西。那邊王鶴平卻不願意了,站起來問:“你說誰是鳥人?”

“這裡有鳥人嗎?”尚喆很無辜,他明明說的是鳥。有些鳥不是好鳥,但做鳥人還是差點檔次的。王鶴平和張瑩這幾天的唧唧咕咕他都看在眼裡呢,兩個人很會偷奸耍滑,因為尚喆他們兩個方言不地道,一些好處還都讓他們給落了。這些可以不計較,但是放任他們這麼在背後唧唧歪歪不是尚喆的作風。被一家人寵出來的人,像尚喆這麼能忍的人已經很少了。

張瑩用蹩腳的普通話說:“他們是說自己嘍,鶴平不用理他們。”

“確實是說自己。”王鶴平笑的很淫蕩,“男人和男人玩鳥,怪不得自稱鳥人。”

尚喆臉上肌肉僵了僵,轉頭笑問,“曉娟,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怪味道?”

王曉娟茫然,“消毒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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