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經過左思右想,沈露還是沒有問出口。
桂明渝推來安靜的病房,正在幫白廖季整理被子的凌秋轉過身來:“桂明渝,你回宿舍的時候,別忘了去幫白廖季拿幾件乾淨的衣服。”
“哦。”桂明渝回答。他走進病房,也伸手和凌秋一樣幫白廖季整理被子。
“你照看他一下,我去泡壺水來。”凌秋對桂明渝說道。
桂明渝朝凌秋點了點頭。凌秋拿著水壺出了病房,桂明渝在白廖季的病床前坐下來,這是第一次他這樣如此仔細地看著他。窗外已經是黑幕降臨,房間裡也只有溫暖的燈照在他的臉上。白廖季的睫毛真長,還會隨著呼吸不停地跳動。這個模樣在此刻的桂明渝眼裡顯得是那麼地可愛,他忍不住伸手去碰觸了一下白廖季的睫毛,忽然看到白廖季稍稍皺了一下眉頭,於是又趕緊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收回手。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冒失鬼!”桂明渝輕聲地責怪還在昏睡的白廖季,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得到,但是心裡就是想說給他聽。桂明渝幫白廖季掩好腋下的被子,然後仔細檢視腰上綁著的石膏。回想起在車上白廖季痛苦的表情,他真想把這個城市的交通罵一遍。
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桂明渝從口袋裡掏出來看了一下,隨即立馬站起來往病房外走去。
病床上躺著的白廖季慢慢睜開眼睛,他微微側頭看著桂明渝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嘴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微微笑起來,彷彿所有的苦痛都過去了。
“兄弟,什麼事?”桂明渝朝電話那頭說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這邊都快以為你失蹤了?”
“我這邊還有很多事做,暫時回不去了。”桂明渝說道。
“你瘋啦!你還是個學生,怎麼能不回學校?”
“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你幫我跟班主任好好說說,如果這兩個月裡我不能成功,我會乖乖地回去的。”
“你完全是瘋了。”朋友那邊表示非常的不理解,猛然掛掉了電話。
“原來你還沒有畢業啊!”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桂明渝轉身,凌秋就提著水壺笑嘻嘻地站在身後。
“你怎麼偷聽別人講電話?”桂明渝有點不滿地埋怨道。
凌秋呷了呷嘴,“我可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在這個公共場所講電話的。”
“不理你了。”桂明渝轉身回病房,凌秋瞪了一眼桂明渝,也跟著進了病房。
白色的病床上,白廖季還是閉著眼睛。“也許麻醉還沒有過吧!”凌秋說道。
“讓他好好睡一覺吧!”桂明渝轉身對身後的凌秋說:“今天不早了,你先回去吧!這兒有我就行了。”
凌秋急忙搖著頭:“我也想留下來照顧他。”
“不行。我們兩個中間總得有人休息,不然三個月怎麼過。再說,兩個大男生比較方便,你一個女生在這裡反倒是顯得格格不入。”桂明渝有點嚴肅地問凌秋說道。
凌秋被桂明渝的表情給鎮住了,於是機械性地點了點頭。她拿起包包,依依不捨地看了白廖季一眼,轉身走出了病房。
空蕩蕩的病房裡又剩下桂明渝和白廖季,連周圍的空氣裡也只充斥著兩個人的味道。“好了,別裝了,睜開眼吧!她已經走了。”桂明渝突然說道。
我和你到底是什麼感情?2
躺著的白廖季一怔,隨即緩緩睜開眼睛,桂明渝的臉瞬間在自己的眼睛周邊無限放大:“你醒了幹嘛還裝睡啊?為了躲開凌秋?”
“沒,就是還有點困。”白廖季真誠地回答。忽然桂明渝有點冰涼的手覆蓋在白廖季的額頭上,一邊感受白廖季的溫度,一邊自言自語到:“好像還有點發燙。”
“我現在感覺好多了。”白廖季輕聲對桂明渝說。
“別說話,你現在說的話我都不相信了哦。”桂明渝死死地盯著白廖季說:“看你在車上的時候那麼痛苦,還說沒事。所以以後你說的話我都不會相信了。”
白廖季一下子變得無話可說,他就只有靜靜地仰天躺著看著也正在看著自己的桂明渝。在時空交錯間,有異樣的空氣流淌在桂明渝和白廖季的四周,這樣的空氣中似乎帶著火花,似乎只要一靠近馬上就能擦出火的龍捲風。
桂明渝輕輕嘆了口氣,他伸手重新幫白廖季蓋好被子:“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這邊的沙發上,有什麼事就叫我。”
“嗯。”白廖季象徵性地點了點頭:“那比賽怎麼辦?”
桂明渝一愣,然後還是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