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若無其事地東扯扯西拉拉:“我會等你病好了,我們一起再去參加。”
“不!”白廖季有點急了:“這次機會這麼難得,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不用管我。”
桂明渝停下手中的動作,突然擺起嚴肅的表情看著白廖季說:“從我們那天從包廂裡逃離出來的時候就說過,我們要一直在一起,任何的困難都要相互扶持度過。”
“可是……”白廖季突然語塞,他對於桂明渝這樣說自然心裡很高興,可是眼看著機會就這樣白白溜走,似乎也有那麼多的可惜。“不會後悔嗎?”白廖季再一次問。
“以後機會多得是。”桂明渝揚起嘴角笑:“只要我們不放棄就可以啦!”
白廖季被桂明渝的微笑所深深感染,他也跟著笑起來。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能有一個人能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還願意陪伴自己的,這樣的溫暖能夠讓我們忘記所有的苦痛和壓抑。就算自己永遠都無法說出那句話又怎麼樣,只要他心裡有那麼點位置是為自己保留著,這就足夠了。
夜已經深了,白廖季有點疲憊地閉上眼睛。大半天的痛苦早已經透支了他的體力,雖然他有多麼不想睡,雖然他多想睜開眼睛看看熟睡的桂明渝,可是疲勞感卻還是向他湧來。桂明渝看見白廖季安靜地睡著了,心裡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他在離病床不遠的沙發上坐下來,一米多遠的距離,能夠看清白廖季的任何動作,他的每一次呼吸,每個心跳都輕易地走進了桂明渝的眼裡和心裡。桂明渝打了一個打哈欠,也以閉著眼睛的姿勢坐在沙發上進入了睡夢之中。
現實的世界中,或許我們有那麼多的遺憾,可是在睡夢之中,我們可以真正敞開我們的心扉,不用害怕世俗的眼光,也不用顧忌自己的理智,我們只要勇敢地追逐我們的心,世界就在我們的手中。
迷離1
當早上的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凌秋帶著早餐推門進來,如果不是自己親自聞到早餐的味道,自己還真感覺自己正在欣賞一副畫。金色的陽光照進房間,病床上的白廖季閉著眼睛安靜地睡著,不遠的沙發上桂明渝幾乎以坐著的姿勢在睡覺,雖然姿勢不同,可是卻同樣地安靜,同樣地讓人想入非非。正在凌秋陷入幻想的時候,被身後的一個聲音打斷:“你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嗎?”沈露也從門口走進來。
“哦!”凌秋這才反應過來。凌秋和沈露的說話聲吵醒了隨叫的桂明渝和白廖季,他倆幾乎是同時睜開眼睛,桂明渝抬頭看見沈露和凌秋正站在門口:“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
“正要進來呢!”沈露接過凌秋手中的早餐遞給桂明渝:“吃點東西吧!下午你去訓練,我找了一個看護照顧白廖季。”
桂明渝沒有馬上接過早餐,反是有點賭氣地對沈露說道:“我不是說了我不參加比賽了嘛!”
沈露轉頭看了一旁沉默的白廖季,隨即伸手把早餐硬塞進桂明渝的手中:“比賽和訓練是兩回事,難道不比賽了就不訓練了嗎?”
桂明渝有點吃驚地看向沈露,他沒有想到沈露會這樣說,他以為沈露會死命勸他去參加比賽,可她卻就是那麼地懂自己。這也是當初那麼多更年輕、更有錢的女客戶中,桂明渝卻願意選擇沈露的餓原因。
桂明渝拿過早餐,然後走到病床前,把早餐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你肯定餓了,先吃點吧!”
白廖季沒有說話,他眨巴著眼睛看著正在忙碌的桂明渝,他動作顯得是那麼地熟練,就連夾筷子這樣的動作都那麼優雅。沈露看見從白廖季眼裡流露出來的不尋常的感情,於是她走上前,主動幫桂明渝弄早餐,一邊對白廖季說:“看護下午就來,你需要什麼儘管跟她說。”
白廖季乖乖地點點頭:“謝謝你,沈姐。”
“只要你們兩個都讓我省點心就好了,謝謝就先免了。”
桂明渝走上前,在白廖季身邊坐下來,然後拿過旁邊的靠墊,儘量讓白廖季坐起來能舒服一點。他就那樣近距離地扶著白廖季,然後拿過早餐給他:“我這樣扶著你,你吃吧!”
“我應該沒嚴重到這個程度吧!”白廖季白了一眼身邊的桂明渝,開玩笑似的說道。
“醫生說現在不好好照顧,以後會留下病患的。還是謹慎點好。”桂明渝鏗鏘有力地回覆。
凌秋也主動幫白廖季拿紙巾,弄被子,害得白廖季有一種癱瘓殘疾的感覺。
雖然有點懦弱,可是這樣的感覺卻不討厭。
“好了,凌秋你先留下照顧白廖季,等看護來了你就回公司訓練。”沈露邊說邊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