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多次抑鬱苦悶地想——那種事情,那種違背自然規律的事情,會有快感?會有快樂?
即使後來,意識到自己對連軼有超過一般意義的感覺,他也始終過不了心理的關卡。他們之間有太多障礙——他對同性戀的牴觸,連軼遊戲愛情的態度,他和連軼世界的不同,還有……把兩人關係製造得愈發混亂的母親和弟弟。
問題太多,問題太大。他很怕放縱心中感覺發展下去,自己、連軼甚至兩人至親之人,都會從運轉如常的軌道上轟然脫離,掉入未可知的深深漩渦。
紀言喉結艱難地動了動,想說什麼,撞上連軼深邃的雙眸,嗓子一緊,發不出聲音來。
他該說“不”。
只要說“不”,就能停下來。停下來,事情才能慢慢回到正常的軌道。
但是……為什麼說不出口?
為什麼一想到要說,心就會陣陣抽痛?
紀言急匆匆低下頭,逃避地抬起手擋住臉,不敢再回應連軼深沉熾熱的目光。他真的慌了,慌得一塌糊塗,大失方寸,整個人如同一條剛從河中撈出來的落水狗,瑟瑟發抖,氣息紊亂,一雙眼睛溼漉漉的,彷徨無措得讓人
心憫。
紀言這樣子將連軼心底最深處的堅冰也敲碎了。
他低嘆一聲,輕輕抱住紀言,像哄受驚的孩子一般,輕拍著紀言腦袋,縱容地說道:“沒關係,你不想做,我們不做。”
紀言怔怔地沒有說話。連軼的呼吸這麼熱,這麼重,聲音裡充斥竭力隱忍而無法隱忍的情|欲意味……連軼想做不是嗎?
他身體一動,雖然細微,卻足以緊挨上連軼身體。某樣昂揚脹大的東西隔著衣服頂向腰際,他意識炸裂,電流迅速從那炙熱如火的地方竄開,蔓延上下,震得四肢酥麻。
連軼察覺到了紀言的變化。不待紀言逃開,一把按住他雙肩,把他緊緊拉過來貼合著自己。這下,那頂在腰際的感覺更加清晰分明瞭……紀言一抬頭,卻見連軼神色微變,眼眸裡閃動捉摸不定的光。他尷尬羞辱得又要低頭,下頷被捏住,一股力量迫使著他重新面向連軼。
“看著我。”
連軼一字一頓地說道,黑眸裡的焰火越來越強烈地晃動。他一隻手抬起紀言下巴,另一隻手摸向紀言身下。他沒弄錯,紀言也是有感覺的。
對彼此——他們都有感覺。
連軼略一遲疑,半跪下來,拉開紀言褲子拉鍊,含住了那蠢蠢欲動的慾望。
紀言驚呆了,腦海轟鳴,全身血液直往頭頂衝去。
連軼在做什麼!連軼怎麼會這樣做!
他站著,不可置信地看著連軼半跪在自己身下,把頭埋進那片最原始、最隱秘的地方。溫暖潮溼的氣息包裹住了整個慾望,柔軟的舌頭充滿技巧地舔舐挑逗,引導著衝動滑向激盪深淵。紀言燥熱不已,伸手想推開連軼,指尖觸到有些扎人的黑髮,卻變得無力抗拒。連軼,這是連軼,冷傲、沉靜的連軼,竟然會……會做這種事?他看不見連軼的臉,可一想到,那平時眉眼精緻,神色平淡,半句廢話都不肯多說的人,此刻正含著他的慾望,賣力地逗弄、舔吮,紀言全身便陷入徹底的癱軟之中。
他支撐不住,滑坐到地上,手還緊緊抓著連軼頭髮,扯得連軼頭皮一陣刺痛。連軼悶哼一聲,飛快地看了紀言一眼,眼神極其複雜。紀言像被烙鐵燙傷了一樣,全身熱浪翻滾,喘著粗氣斷斷續續說道:“夠了……不要……再……”
連軼不語,一低頭,又繼續服務那身下敏感之物。紀言被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折磨得發顫,手不自覺按住連軼頭髮一下下撞擊。熱度在匯聚、衝擊、快要到達爆發的臨界點——
“拿開,連軼……”
紀言慌道,話音未落,黏黏溼溼的白色液體傾瀉
而出。連軼不及避開,全都吞進嘴中,許多還嚥進了喉嚨裡。
瘋了!
兩人在心中同時驚呼。
紀言想:瘋了,沒控制住,把那些東西全射在連軼嘴裡!
連軼想:瘋了,第一次強忍屈辱感給別人做這種事不說,竟把那玩意吞進了肚子!
紀言得到釋放,躺在地上重重喘息。連軼撐起身體,低著頭,默不做聲地拿手背擦掉唇角和下頷沾著的白色液體,臉色很不自然,也很不好看。
紀言羞恥得要命,顫顫索索地伸手去提褲子。
連軼一把按住他手腕,啞聲道:“這就完事了?”紀言被伺候得很舒服,可是他身體裡的那頭野獸,根本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