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男人了。
「洗好了?」轉過身,柴靜楚朝他一笑。
走上前,白雅頌伸手從身後抱住他的腰,突然發現,比起以往跟人上床之前的肉麻情話,自己跟柴靜楚的相處方式很不同──好吧,他只是不想表現得太猴急,因為以往,他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兩人靜靜在窗前站了一會兒,雖然身上全是沐浴乳的香味,但白雅頌還是聞到了從身前人身上散發出的獨特氣息,終於忍不住開始緩緩撫摸懷裡的人。
手掌慢慢在對方身上游走,他微微低頭,在柴靜楚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
身前人似乎小聲喘息了一下,得到他的響應,白雅頌更加賣力起來,以他的實力,上床之前用手讓人高潮一回是絕對可能的。
只是還沒等他發揮實力,柴靜楚突然就推開他。
「怎麼了?」
揚起嘴角,他說:「我去洗澡。」然後抬起手,用食指輕輕按了一下白雅頌赤裸的胸口。「你在床上等我。」
雖然話是沒錯,也很有感覺,但白雅頌總覺得自己有點像是等待被「臨幸」的樣子,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柴靜楚已經往浴室走了,一邊走還一邊脫褲子,瀟灑的動作先不說,那包裹在灰色內褲裡的渾圓臀部和中間若隱若現的縫隙,差點讓他噴鼻血。
坐到床上,白雅頌靠在床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這種時候的等待總是難以言喻,既想讓時間快一點,又想要時間慢一點,矛盾的期待倒也算是種享受。
大概是剛才喝了點酒,又洗了澡,沒過多久,他突然覺得有點熱,但又不算難受,甚至還有點舒服。
漸漸的,他有點昏昏欲睡。柴靜楚進浴室沒多久,應該不會馬上出來,想了想,他閉上眼,打算小憩一下。
剛下飛機的疲倦在舒適的環境中漸漸湧上,很快的,他的意識就變得模糊。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雅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動了動,但是又不想睜眼,因為現在的感覺實在很不錯,直到他想翻身,卻發現自己好像沒辦法動了。
緩緩睜開眼,他想起來自己身在何處,並且肯定自己的確是動不了。
因為他被綁住了。
仰躺在床上,他的四肢分別被怎麼看都應該是情趣用品的黑色皮繩綁在床柱上,整個人呈大字型,繩子看起來雖然細,卻異常紮實,他幾乎一動也不能動。
他楞住了,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一抬頭,發現柴靜楚就坐在離床不遠的沙發上,和進浴室前一樣裸著上身,頭髮半溼地垂在額前,應該是剛洗完澡沒多久。
他一邊抽菸一邊看著他,那眼神就像看一隻躺在解剖臺上的青蛙一樣,雖然眼裡有笑意,但是卻冷得讓人不敢恭維。
「怎麼回事?」白雅頌急忙問,同時四肢用力扯動繩子,「你這是做什麼?」
柴靜楚笑了笑,同樣的笑容此刻卻讓人覺得多了一股邪氣,與平時完全不同。
拿掉嘴裡的煙,他抬頭緩緩吐了個菸圈。
「這是情趣啊。」
去你媽的情趣!白雅頌皮笑肉不笑地說:「情趣有很多種,不一定要捆綁啊。」
這繩子真是太他媽的紮實了!
看了他一眼,柴靜楚把煙在一旁的菸灰缸里弄熄。
「學長,別費力了,雖然只是情趣用品,但也是很紮實的。」
的確很紮實,掙扎了半天非但沒掙開,反而好像更緊了。白雅頌瞪他,「我不喜歡玩這種的,你快放開我。」
偶爾玩點捆綁遊戲其實沒什麼,但問題是他不喜歡被綁的是自己,況且綁成這樣,他怎麼都找不到想要「玩」的感覺。
而且,他現在更想知道,眼前的人還是柴靜楚嗎?怎麼洗了個澡就連個性都變了?
一直以來對方在自己眼裡都是安全無害的,雖然和一年前比是變了不少,但他也只以為是身體變了,誰知道──
柴靜楚扔掉菸蒂,慢慢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動作優雅從容,因為被綁著的那個不是他。
白雅頌緊張的盯著朝他走來的人,彷佛走過來的是隻狼。
「別開玩笑了!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學長會不知道?」揚起嘴角,他又露出平時無害的微笑,但是此時白雅頌怎麼也找不到平時的感覺了。
「現在這不正是學長想要的?我們來這裡也是為了這件事啊!」
柴靜楚說得理所當然,白雅頌卻氣得差點叫出來,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