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別人綁起來啊!
「你什麼意思?」
柴靜楚不回答,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由於兩人所處的環境和位置不同,讓白雅頌更覺得壓迫感十足。而等柴靜楚站到他面前,他才發現對方沒有穿內褲,只是直接套上牛仔褲,褲子拉鍊雖然拉了,卻只拉了一半,仍然能看到一點黑色的毛髮。
如果是平時,他絕對會為眼前的景色而狼嚎一聲,前提是他不是被綁在床上的話。
「學、學弟,別開玩笑了,你先放開我,這樣綁著我很難受啊!」露出討好的笑容,白雅頌開始發揮自己的好口才。「有什麼事好商量,這種事得兩人你情我願才能有感覺吧?」
你情我願?柴靜楚微微一挑眉,諷刺一笑。
「難道你不是自願跟我來的?」剛才在電梯裡明明比他還急切。
白雅頌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當然是自願的,但是自願來上他的啊!不過現在可不能這樣說。
他的表情柴靜楚全看在眼裡,眼神中更添一抹諷刺,以及一絲期待。
長時間的情緒積攢可以看成是一種醞釀,他知道累積到一定程度之後再享受「勝利的果實」,那滋味絕對會好上幾倍,甚至幾十倍。
所以今天晚上,他要討回一年前的那筆帳,連本帶利。
這一天,他已經等了一年了。
第四章
自從一年前被白雅頌上了之後,柴靜楚就覺得自己像是著了魔一樣,在床上無論面對多漂亮、多風騷的女人,就是提不起精神。雖然依舊能勃起,但是做愛時的快感彷佛打了折一樣,除了發洩,他想不出任何形容詞來形容那段時間的性生活。
而這一切,自然都要歸咎於那個叫白雅頌的男人。
以前他並不知道白雅頌,當然更不會了解,但是自從那天之後,他收集的白雅頌資料完全可以做一本個人檔案了。
白雅頌喜歡男人,這點是無庸置疑,而且依資料看來,他很肯定那時的自己是對方喜好的型別。在那之後,他有時會想,如果自己不裝成那副唯唯諾諾的好人樣,是不是就不會被盯上?
不過這也只是他的猜測,跟現實完全沒有關係。
他不能馬上把白雅頌怎麼樣,也不想藉助家裡的勢力教訓對方,就像他說過的,細水長流的累積總能換來意想不到的驚喜,漫長的等待和計劃也是享受人生的一種,特別是還伴隨著某些特殊的情緒,比如仇恨。
所以,他跟家裡做了約定,他會老老實實從大學畢業,也會繼承家業,但是畢業後他要一年的自由,這一年,足夠他做完他想做的。
而現在,就是個開始。
白雅頌四肢大張,白色的浴袍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腰間的帶子幾乎已經全部鬆開,兩條筆直的長腿從浴袍底下伸出,因為用力而微微繃緊,隱隱約約能看到浴袍底下的黑色陰影,不得不說,這樣的白雅頌還是能挑起人的慾望。
柴靜楚的目光在那雙腿上停留片刻之後,緩緩向上,經過白雅頌的胸前時,又在他因為掙扎而露出的半邊胸膛上停住。
男人光滑又結實的胸口,他剛剛綁人的時候就摸過了,手感的確不錯。
而現在,這個男人被綁在床上任由自己處置……想到這裡,柴靜楚嘴角下意識地微微揚起。
在白雅頌眼裡,柴靜楚現在的笑就是正宗的陰笑。
被綁了半天,雖然算不上疼,但手和腳也都麻得差不多了,因為屁股懸空,所以腰必須用力,半天下來,他的腰都發抖了,但是比起這些,他更在意的是柴靜楚接下來要幹什麼。
「你問我想幹什麼,那我現在就告訴你──」突然彎下腰,單手撐在床上,柴靜楚低頭看著他,微微一笑,與貴公子般笑容不符的,是嘴裡說出的下流話。
「我要幹你!」
白雅頌頓時怔住,驚訝得連掙扎都忘了。雖然不是沒想過有這個可能,但真的從柴靜楚嘴裡說出來,衝擊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幹你。」柴靜楚臉不紅氣不喘地又說了一遍。「或者說是上你、操你、用我的那根插你的屁股。你喜歡哪種說法?」
「去你媽的喜歡!」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白雅頌多年的紳士形象瞬間瓦解。
他是跟不少人上過床,床上偶爾的淫言穢語也的確是種情趣,但是他從沒一口一個「幹」字,眼前人卻毫不猶豫地說出來,就像是個身經百戰的流氓,乖巧的模樣完全蕩然無存,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