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我們是朋友麼?”
沈唯睜開眼睛,奇怪地盯著許寧:“啊?”
許寧重複了一次:“我們是朋友麼?”
沈唯顯然被問住了,半天沒回答。
在他心裡,朋友有兩種。一種是凌少丞和卓北那樣的,情同手足,有求必應。另一種是唐戰那樣的,平時可以不記得,可是想要大吃大喝放縱一把的時候,那種人絕對是第一人選,他和他們不會說真心話,可是同樣可以玩得很盡興。
許寧和他們,都是那麼不一樣。
“應該……是吧。”
至少,就連少丞他們,都沒有這麼耐心地照顧過自己……
許寧誤解了沈唯的遲疑,失落地點點頭,剛才的輕鬆不翼而飛,心不在焉地又揉了幾下,他站起來,說:“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哦。”沈唯有點不捨,也只好艱難地爬起來,慢吞吞地走向浴室。
許寧順口就問:“要幫忙麼?”
沈唯站住,不懷好意地衝許寧笑,許寧愣了愣,然後轉身匆匆走進廚房:“動作快點兒,豆漿要趁熱喝。”
“豆漿要趁熱喝,否則你會胃疼的。”酒店房間裡,衛橋正對裹在被子裡的戀人百般哄勸:“乖,起來吧。”
“你走開我就起來。”程若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
“那怎麼行,我得先幫你洗澡啊。”
“我說了不用!你自己都半個殘廢了,不要管我!”
昨晚帶著衛橋看病回來,程若渾身都像要散架一樣累得快崩潰了,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疲勞已經嚴重超出了他的負荷,一進房間直接往床上一倒,兩分鐘不到就睡著,連被子都沒蓋,結果還是剩下一隻手能活動的衛橋經過艱苦奮鬥才給他蓋好了重重的棉被,酒店空調太猛,已經有了一個傷員,剩下這個再感冒就不好玩了。
“程若,不要任性了,那東西留在裡面輕則腹瀉重則發炎,那時候我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不需要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程若氣憤地扯開被子,坐起來:“明明是你任性在先,要不我也用不著大半夜送你去醫院!你還說我!”
“……咦,程若,昨晚是你勾引我的吧?”
“如果你力不從心完全可以拒絕啊,我怎麼知道你會把自己弄傷!”
“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力不從心,現在再來一次我都可以,要不要試試看?”
“你!我是說你的手!誰跟你討論那個了!”
“好好好,那就不討論了。走吧,去洗掉。”
“我自己可以,你讓開。”程若毫不留情地拍開衛橋伸過來的魔爪。
“你確定真的可以?那個地方哦,你能把手伸進去,然後……”
“閉嘴!”
一個枕頭砸到衛橋臉上,程若揉著痠痛的腰下床,對罪魁禍首咬牙切齒。
說起來真是怨不得衛橋,人家是為了他才打架的,那件事情也是他先主動要做的,這分明就是咎由自取。可是任誰被那麼神勇的東西折騰了大半夜還得強忍著腰快斷掉的痛楚跑來跑去,心情恐怕都好不起來吧?
程若忿忿地想,我又不是超人!憑什麼被你上了還得伺候你!
衛橋跟著程若進浴室,程若已經沒有跟他計較的力氣了,白了他一眼就脫衣服,衛橋把淋浴頭遞給他,然後倚著門參觀。
昨晚激情的痕跡在程若身上清晰可見,脖子,背脊,就連大腿內側也留著若隱若現的紫紅,看得衛橋下腹發熱。
雖然自認為是個品行端正,五講四美的君子,可是衛橋也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想再聽聽程若發出昨晚那樣無助又脆弱的呻吟。
“出去,關門,謝謝。”
“我得留在這兒,省得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求救無門。”
“我不至於沒用到這個地步,連洗個澡都會出事故吧!”
“你就安心洗吧,我看著又怎麼了,反正也不是沒看過。”
“神經病。”程若努力忽視那兩道炙熱露骨的目光,卻怎麼也沒辦法拋卻羞恥感去清理那個地方。
淋浴頭被拿開,衛橋從身後抱住了程若,在他耳垂上親了親:“還是我來吧。”
手指儘量溫柔地撫慰著那個地方,然後伸進去一點一點仔細地清洗,那裡依舊又緊又熱,試圖摒除雜念的衛橋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昨晚這裡是怎麼被迫承受著自己的侵犯,柔軟臣服地任自己在裡面逞兇……
“……你真的是在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