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他一遍遍的重複,額頭抵在雷古勒斯冰涼的頸窩裡,甚至好幾個警察都沒辦法把他們分開。
他想起他們之間從沒說過這樣的話,他想起他們之間總是一場場罩在溫情面紗下冷酷的交易,然後總因為一點小事爭執冷戰,幾個月都不互相聯絡。
原來他們這樣竟然也一起走過了十幾年。
——十幾年。
那些記憶的碎片就像沉在水底的塵埃,瞬間紛紛揚揚攪動而上,風暴一般佔據了他全部的意識。他想起那年初遇時暴烈的夜雨,想起老切爾奇倒在血泊裡可怕的模樣,想起雷古勒斯衝下樓,氣喘吁吁的第一次站在他面前的樣子。
“你把門反鎖起來就沒人能進去了,別怕。”
那是那天晚上雷古勒斯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不怕啊,雷古勒斯,”鄧凱文嘶啞的哽咽著,聲音彷彿混合著一片片撕裂了的血肉:“有你在外邊……這麼多年……我一直不怕的啊……”
鮮血在地板上緩緩蜿蜒,警察在咆哮,警燈在閃爍,人群的尖叫此起彼伏,一切喧囂彷彿瞬間化作了報紙上泛黃的背景。
雷古勒斯•;切爾奇,切爾奇家族掌舵人,保守改革派最年輕的政治首領,因毒販報復而被槍殺於紐約一座小咖啡館裡。
死前剛新婚不久,終年三十九歲。
正文 Chapter 70
Chapter70
鄧凱文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病床上。
克萊爾醫生把溫度計從他嘴裡抽出來,看了一眼說:“有點發燒,可能受了刺激。”
埃普羅俯□,仔細整理好鄧凱文的頭髮,說:“你和一個叫雷古勒斯•;切爾奇的人在咖啡店裡見面,發生槍擊事件,雷古勒斯死了,你殺了那個對他開槍的人。發生了什麼事?”
鄧凱文茫然的看著他。
“警察趕到時你昏了過去。”同時還抱著雷古勒斯的屍體——這句話埃普羅省略沒說。
“……發生了……什麼……”鄧凱文沙啞的問。
埃普羅不答反問:“你想起什麼了嗎,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