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錄影機還開著呢!”
“鏡頭朝天呢!”
螢幕上果然只剩一片藍得耀眼的天空,那是連雲朵也沒有的,加勒比海水洗樣清澈的,晴空萬里。慢慢地,細碎的海浪聲裡,多了男性的低低的喘息,想著那段時間裡,和周正的放縱和不節制的生活,蔣捷倚靠著沙發坐在地板上,感到一股燥熱從臉上向下身蔓延。噢!不!他呻吟著蜷起身子,頭搭在抱著的膝蓋上,試圖抑制那烈火一樣燃燒起來的慾望。
江山在樓下講電話,被樓上忽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他放下手裡的聽筒,很快分辨出那是蔣捷在痛苦地尖叫,扔下電話,他抬步向樓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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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捷背對著門口,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渾身痛苦地抽搐。江山急步走上去,從背後抱住他,翻過他的身子,臉上是片不自然的潮紅,整個人的體溫很高,抱在懷裡,象個火爐,江山直感到自己胸前的一片快要融化了一樣。
“蔣捷,你這是怎麼了?蔣捷?”
然而懷裡的人神智不清,除了喉嚨裡發出低低呻吟,對自己的呼喊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江山用手掰開他的下巴,牙齒咬進嘴唇,一分開,血立刻順著下巴淌了下來。
“SHIT,怎麼會這樣?”
江山試著把他搬到沙發上,蔣捷的身體卻根本不合作,沉沉下墜。他正恨自己沒有周正那身蠻力,卻因為拉扯中蔣捷的毛衣給擄上去,露出後腰根兒的一塊小孩兒手章大的一塊傷疤,江山一下子就楞住了。
他的楞神很快給蔣捷升高的痛喊聲給打斷。
“你哪裡不舒服?蔣捷?”他用了些力,拍打著蔣捷的臉頰,“聽得見我嗎?醒醒,蔣捷!是我,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