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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修的身體直到第三天才恢復了正常,手上的繃帶也拿掉了,傷口不深,只是留了一道褐色的疤,他撕了張創口貼蓋住。
這天上的是晚班,晚上九點走進左邊的時候,裡面早已經人聲鼎沸,燈光輝煌。
走到舞臺旁,意外的沒有看到楊悅。
於修心裡恍惚了一下,楊悅不在酒吧,難道東陽哥還沒有出院?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難道東陽哥……
貝斯手小胖見於修站著發呆,就大聲招手喊他,於修恍然回神,朝小胖走過去。
於修問,“小胖,悅哥呢?還有……東陽哥出院了嗎?”
小胖似乎嘆了口氣,才慢慢道,“東陽哥早出院了,你沒來的第二天他就出來了,還是悅哥去接的他。可我也奇怪啊,悅哥把東陽哥送回來之後就沒見人影了,一連幾天沒來上班。我想去找東陽哥問可也不敢問,你說他倆鬧不鬧心啊?以前也常見倆人氣氛怪怪的,可也沒這麼長時間鬧過彆扭。悅哥也真是的,一連幾天都不來上班,他和東陽哥慪什麼氣嘛,現在倒好,誰都不理誰,東陽哥還算正常,偶爾會過來喝幾杯悶酒,悅哥不來,好像整得沒這個人似的。”
小胖的身子忽然朝於修靠了靠,聲音貼在於修耳邊小聲道,“你說這次悅哥是不是真生氣了啊?吃醋勁挺大的啊。唉唉?你失落什麼啊,我又沒說你……喂!你走哪去啊,我話還沒……”
於修默默垂頭走著。
其實他自己心裡清楚的很,楊悅會因為顧東陽對自己動手,完全不是因為顧東陽對自己的照顧或是幫自己出頭。
他會和顧東陽吵架,全是因為小司。
楊悅心裡其實也很明白,顧東陽喜歡的人至始至終都只有小司。他之所以能讓顧東陽碰他,也全是因為他長著一張和小司相似的笑臉。
顧東陽出車禍的時候,他說他當時腦子裡很亂,在黑暗的倉庫裡抽菸,他說他滿腦子全是小司的影子,後來對面刺過來的強光讓他身子一顫,車就撞到了馬路護欄。
這些是於修走出病房之前,顧東陽最後告訴他的。
於修其實有絲釋然,在顧東陽對他說回左邊,說楊悅一個人在不放心的時候,這足以說明顧東陽心裡其實還擺著楊悅的。
顧東陽和楊悅的關係,於修無法理解,他也不能去插手或勸說,他只能像個旁觀者一樣站在一邊,他也沒有資格做什麼,這一切全是因他而起。
楊悅討厭自己,恨自己,於修能理解,也能體會。他平白無故被人當做了替身,他以為顧東陽是真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錯了,一開始就錯了。
顧東陽喝醉的時候會迷迷糊糊地喊一個人的名字,那時候楊悅才知道,自己一顆心愛著的人,心裡放著的是別人。
楊悅對自己從冷漠到敵視,一半理由是因為小司的死是自己造成的,另一半理由,也是他心知肚明的,他本可以離開顧東陽一走了之的,全天下不是隻有顧東陽一個男人,可他走不了,
因為全天下,只有一個顧東陽。
愛情就是這麼折磨人心,非得讓彼此牽扯不清,似乎才能證明它的存在。
於修埋頭走了好久才意識到自己該上臺演唱,折回去的身體忽然感覺到腰被什麼東西纏住,滾燙的手指掀開了自己的衣襬,忽的就摸了進來,於修猛得一轉身,下巴猝不及防被對方抬了上去,唇被軟軟暖暖的東西壓住,溼漉漉的舌頭一下子就滑了進來。
於修心中一跳,下意識地踢腿,被對方的大手按住,他的舌頭從自己口裡鑽了出去,他的聲音輾轉到耳邊,帶著笑意,“一天不見就想死我了,你的味道已經在我心裡根深蒂固了,怎麼辦啊於修,真捨不得你離開我一分鐘。”
“黎,暮,成!”於修毫不猶豫砸過去的拳頭被黎暮成握住,他的笑容在眼前放大。
“發火的樣子也很性感,臉上的表情比前幾天豐富多了,看來你對我也有感覺了啊?”
他的手又纏上了於修的腰,伸進了衣服,有往褲腰下滑的意思,於修心中一寒,一把推開他,沒想到卻被對方更大力地帶進了他的懷中。
他的身材比自己高一個頭,他的雙手在背後緊緊摟著,圈得於修沒有反抗的力道,於修的臉只能貼著他的胸膛,黎暮成的手開始不安分地在衣服裡面四處遊走,他的喘息聲在他的手伸進於修前褲腰帶的時候開始急促起來。
酒吧裡晚上的燈光本就昏暗,他倆的舉動並不能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即使有,也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