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飛馳而過的景色,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要不,你先眯會兒吧?到酒吧還有一段路程。”
邵澤丘心裡其實還是有些小開心的,雖然上車之後他一直沒和自己說一句話也沒看自己一眼。但是人已經在身邊,能讓自己送去上班,邵澤丘已經很滿足了。可他沒有表現出高興的表情來,他怕自己過分的舉動會加深他對自己的疏遠。或許,他不喜歡有人離他近,近到要走進他的世界裡去,他總是一個人靜靜地唱歌,一個人靜靜地走路,很少有情緒波動的他,或許只想活在自己的空間裡。
他閉上眼睛靠著車座的時候,邵澤丘偷偷看了他一眼。
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著,蓋住了他的眼眸,也蓋住了他的冷漠。這麼清秀乾淨的一張臉,怎麼生得這樣一種冷漠的性格,冷漠到,讓人心疼。
車子停在了目的地,邵澤丘有點不想叫醒他,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也是這麼長時間能清楚仔細地看著他,心底漸漸上湧的感覺,邵澤丘比任何時候都肯定,自己是真的愛上他了。
視線慢慢地移到他的褲腿處,邵澤丘還是忍不住叫醒他,“小修,我們到了。”
聽到耳邊的輕喚,於修緩緩睜開眼睛,原本只是無聊想靠著休息會,沒想到車子的顛簸擾亂了意識,人也不知不覺睡著了。
伸手去推車門,視線在投向窗外的時候怔住了,回頭,於修頗有些生氣地看著邵澤丘,“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邵澤丘熄火,拔出鑰匙,小聲道,“既然都到了,先進去看看醫生吧?我估計你也沒看過吧,這傷筋動骨可不是小事兒,嚴重了要留下後遺症的。”
“你怎麼知道我沒看醫生。”於修還是有些生氣,他剛才讓自己眯會是故意的吧,原來他早想好了要帶自己上醫院來的,自己竟然小看了這木頭。
“你看了嗎?”邵澤丘半信半疑地問,“可我沒聞到你身上有藥味兒啊?”
“你屬狗的麼?”
“……小修,我還真是屬狗的。”
於修閉了一下眼睛,無語地扭回頭,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邵澤丘心裡樂得哈哈笑。
從門診室出來後,於修腳上多了一塊石膏。醫生說骨折傷筋,這石膏起碼要戴一個禮拜,七天後回醫院拆掉。
看著面前那條此刻在自己眼裡無比漫長的走廊,於修的目光焦距在一點,一動不動。
“呃……”邵澤丘慢慢走到他身邊,撓著頭猶豫地說,“你看你都這樣了,還是我扶你吧?”
“不用。”拒絕他伸過來的手,於修單腳用力慢慢往前挪。
“咚”,身體支撐到牆壁上才不至於摔倒,邵澤丘看著辛酸,“小修,你這樣根本走不了路,也出不了醫院大門。”
於修甩過眼來,“誰讓你看醫生的,本來沒多大點事,現在走路都成事了!”
“……好吧。”索性藥膏都上去了,讓他發發脾氣也沒什麼要緊的,邵澤丘再次伸出手, “我扶你?還是……揹你?”
於修斜眼看他,“我要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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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酒吧,於修另類的裝扮引來不少人側目,但幾乎都只是一眼就轉了回去,於修似乎沒什麼反應,倒是讓邵澤丘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他們……有些不是你的同事嗎?”看著酒吧裡幾個MB,幾個調酒師,幾個樂隊員,邵澤丘隱隱感覺到身邊的這個人很不合群,想了想還是轉移話題,“你腿都裹成這樣,乾脆休息幾天再來上班吧?”
“你……”於修剛想讓他回去,身後的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
“喲於修,你這腿是怎麼了?”
原本嘲諷的話卻被對方說出了同情與關心的味道,於修聞聲轉頭,淡淡地叫了兩聲,
“悅哥,東陽哥。”
顧東陽視線移向他的腳,沒說什麼話。
“你這腿不嚴重吧?裹那麼大塊石膏沉麼?”楊悅滿臉擔憂的表情,在於修眼裡卻是冷嘲熱諷。
“不嚴重,一個星期後就能拆了。”於修不帶任何情緒地回答。
“一個星期?這麼久啊?”楊悅視線上下打量他一番,萬分擔憂地說,“可是你這樣能上臺麼?雖然咱們的客人基本是靠耳朵享受的,但是也管不住人家會往我們這兒望啊,你這麼大塊石膏擺在那兒,讓客人看著不舒服怎麼辦?”
“那小修還是請假吧。”邵澤丘忍不住插嘴,連他都聽出這人話裡的取笑,於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