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段殘酷血腥的童年。
同樣是父母親的死去,卻比自己的還殘酷百倍,可是……
於修眼底的溫度莫名間散去,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存方式,自己左右不了他的人生,憑什麼由他來干涉自己的生活。
兩人獨自沉默了許久,空氣似乎是前所未有的寧靜。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出神,容博再次開口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傲。
“我告訴你這個故事,不是想博取你的理解或是同情,你也不必抱有任何一種憐憫的情緒。”容博凌厲的眼神忽的直視於修,“當然,這句話的前提是,你對他若還有一點情的話。不過,看你現在的眼神,我很慶幸,也可以放心了。”
於修微愣地看著容博,突然覺得有些看不透他,大概是他把自己包裹的太好,一旦遇到缺口或弱點,連他自己都輸了進去。
容博動了動柺杖,站直了腰離開牆面,但視線依舊不移分毫的盯在於修的眼睛上,“你給我的答案從來都沒有變過,我也相信你,只是我想最後提醒一句,既然要斷,就要斷的徹底,藕斷絲連,受傷的永遠是那個最不願放手的人,小暮是我這輩子僅剩的親人,於修……”
於修怔了一下,肩膀上拍著的是容博的手,下意識地眨了下眼睛,可是自己沒有看錯。
容博望自己的眼神竟意外的有些溫柔,又像有一絲乞求,而更多的,是於修看不透的情緒。
容博的聲音裡多了些懇求,卻不失氣勢,“我容博做事,從沒有這麼磨嘰過,如果真要小暮見不到你,那是輕而易舉就能辦到的事情,可我沒有這麼做,相信你也知道原因。而這些話,能讓我說出來的人,也只有你了。有時候我覺得這未嘗不是件好事,有些事不是隻有自己就能消化的,時間能磨滅的是記憶,唯獨感情,這很難說。而人一旦有了感情,就相當於有了弱點,這個弱點不在於自身,而在於別人,那麼等於自己就是輸了。於修,你知道的,我並不想讓小暮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