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琦晉搖頭,吻上明義的臉頰,久久才放開,用祈求的語氣在明義耳畔囈語““讓我陪你,帝都不是宛城,不安全。”
“在不安全又能如何,我連楊威火都見識過了。”
明義嘴角揚起的弧度,是那樣好看的笑容,卻引得顧琦晉鬆開了手,倒退幾步,才緩緩說:“阿義,我的心思你也都明白了,有些事情是我做得太絕,但我只是怕失去你!我從來沒有想過害你,更沒想過對明家不利。”
“我從來沒覺得你會害我。”明義依舊在笑,對上顧琦晉的眼,四目相對,如湖面波光瀲灩,閃閃發光卻激不起驚濤駭浪。
“跟我離開好嗎?去西洋,看你喜歡的碧海藍天,忘了這裡的廝殺角逐。”
都懷揣著志向,為著心中夙願疲於奔命;都是雙手沾滿鮮血的陰森鬼魅,躲避著明眼人的追捕,又哪裡那麼容易為了兒女情長丟開手?“你明知道我不能離開。”
“以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挽狂瀾於既倒?若那樣容易,這個鄭大總統怎麼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這個國家怎麼還奄奄一息?放手吧,這一切不值得你拋頭顱灑熱血!”顧琦晉死死拽住明義
臂膀,似將全身氣力都壓於其上,瘋狂搖曳著。
顧琦晉額前暴起的青筋讓明義心生悲涼,他想起了幼時一位溫和的長輩,那個嘴角常帶笑容,一身長衫,舉止斯文的父輩,竟已離去了這些年。他低著頭,下了千般決心似的,說出了長久未曾
證實的隱秘:“怎麼些年,不也沒人能真正換了天下嗎?”
天下,簡短的二字,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