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會打電話請示孫父,小事他自己就能拍板,孫建軍要是哪段時間天天過來報道,那一定是相中新來的小職員了。
動手動腳孫建軍是不敢的,他怕他爹氣死,只是過過眼癮,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盯著對方緊繃的小屁股欣賞一番。以至於新進職員總是被副總傳喚,這在公司內部是一個心照不宣的傳統。
吳稚繼續彙報:“宇峰集團對我們公司的設計理念很感興趣,聽說他們要在S城開闢新的市場,樓盤都選好了,在沈北那邊。如果能把這個買賣談下來,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啊,行,那你就全權負責吧,有問題再給我打電話。”孫建軍抬腕看看錶,“那我先走了,中午還有個飯局。”
吳稚默然,什麼飯局,去勾搭小男孩還差不多。
孫建軍走回車上,拿出一片口香糖,一邊嚼一邊開,直到大學城。
現在的大學真是不得了,大門威嚴壯觀,一個賽一個宏偉,孫建軍唸書時那所破破爛爛的三流專科根本沒法比。
孫建軍特別愛看大學生們富有朝氣的模樣,一個一個頂著燦爛的笑臉,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氣息,真TM美好。
孫建軍吐掉口香糖,張開嘴噴了幾下口氣清新劑,又拿出小木梳對著後車鏡梳梳頭,把額前噴過摩斯微微翹起的碎髮弄得更加自然,拍拍衣服上細微的褶皺,振振衣領,戴上墨鏡,這才“砰”地開啟車門,走出去。
他穿著湛藍色窄腿牛仔褲,褲腳塞進高幫深棕色休閒鞋裡,上身是藍色格襯衫配棕色休閒外套,配上髮型和墨鏡,再以擦得鋥亮的黑色奧迪Q7做背景,一股子濃重的裝X範兒撲面而來,引得從校門裡走出的學子們紛紛側目。女孩子看他,男孩子看他的車。
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閻炎——閻炎是連人帶車一起看,然後大步走過來,開口問道:“有水沒?渴死我了。”
孫建軍開啟車門從冰箱裡翻出一瓶可樂:“都給你準備好了,還怕你不要呢。”
閻炎看樣子渴得不行不行的了,話都來不及說,接過飲料仰脖灌了下去,眼睛瞅著孫建軍,豎起一根大拇指表示誇獎。
孫建軍洋洋自得,盯著閻炎吞嚥飲料時一上一下的小巧的喉結,隱隱地有點心癢,湊上去掐一把閻炎的腰。驚得閻炎一口飲料差點噴出去:“幹嗎呀你,這TM是學校!”
“好啦,對不起還不行?上車吧。”孫建軍就喜歡閻炎這副純潔的小樣,每次看見都想拉過來直接在校園的大門上辦了他。
閻炎把空了的飲料罐扔進垃圾桶,鑽進副駕駛,說:“去哪玩?”
“檯球社。”
閻炎撇撇嘴:“不是吧,這麼老掉牙的東西。”
“關鍵是招呼個朋友,一會一起出去玩,帶他見識一下。”
“去哪啊?媚色還是一路向北?”媚色是普通的酒吧,一路向北是GAY吧。這個問題把孫建軍弄得一愣,想想陳紀衡以前跟他在一起,似乎是GAY吧,但又不太確定,算了還是一路向北,那圈子比較熟。
孫建軍給陳紀衡打電話,倆人約在陳紀衡家樓下見面。孫建軍介紹時說:“這是我最好的哥們,高中同學,陳紀衡。”他把“最好”兩個字說得很重,然後一指閻炎,“我朋友,你叫他小炎就行。”
陳紀衡推推眼鏡,一笑,沒吭聲。
閻炎看似不在乎,其實偷眼把陳紀衡上下大量好幾遍,衣服看不出品牌,PASS!品味太土PASS!人不夠風趣幽默,PASS!這麼大了還玩檯球,一看就是老套,PASS!他一連在心裡畫了幾個大叉,徹底把陳紀衡劃為拒絕往來戶。
幾人打了一通檯球,陳紀衡對這玩意不在行,他一心只在學業上,玩什麼都算不上精通。孫建軍恰恰相反,玩什麼都有模似樣,你說你比他厲害他都不幹。這邊贏了陳紀衡五個球那邊還有時間跟閻炎眉來眼去倆人共喝一瓶可樂之類之類的。
只不過礙著公共場合,有點放不開。
晚飯吃的海鮮燒烤,不用問,當然孫建軍請客。陳紀衡連個表示客氣謙讓的意思都沒有,讓閻炎又有幾分瞧不起。最後孫建軍對陳紀衡睒睒眼:“今天晚上,我倆帶你去一個別開生面的地方,讓你開開眼,哈哈,哈哈。”
“好啊。”陳紀衡笑得波瀾不驚,“回來這麼久,我確實哪也沒怎麼去。”
“現在的S城可不比十年前嘍,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享受不到,只要有錢。”孫建軍噴出一口煙霧,說得財大氣粗,“彆著急,咱們一樣一樣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