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律得近乎自虐。要不是一如既往地對商嵐關切呵護,商家人都會覺得他不正常。商父曾經嘆息,這樣的人,是肯定會成功的,他不成功都是老天沒長眼。
商家為陳紀衡搭了一個平臺,在這個平臺上,陳紀衡奮鬥得有聲有色,甚至逐步拔高。他像個機器人,或者苦行僧,彷彿自身毫無慾望。
怎麼可能沒有?
陳紀衡收好玉鐲,輕輕關上抽屜,走進洗手間。孫建軍的舊襯衣被那人隨意地放在洗手檯上,很明顯孫建軍並不打算要回這麼一件破衣服。
陳紀衡拿起它,貪婪地呼吸那種熟悉的氣息,腦海裡準確無誤地勾勒出孫建軍的樣子。還是那麼沒心沒肺,還是那麼胸無大志,還是那麼庸俗粗鄙、一無是處。
TMD居然第一眼還沒認出自己!陳紀衡大口喘息,一隻手把舊衣服按在鼻間,一隻手向身下摸去——他已經硬了。
他閉著眼睛,想象自己就是貼在孫建軍的脖頸間,那種令人安心又令人焦灼的味道久久無法散去。
他居然還敢噴香水!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都會改過來的。陳紀衡緊咬牙關,手上加快速度,真切地感受著那種沒頂的快感。
孫建軍,你給我等著!
謝謝你商嵐,我會快樂的,當然會,我也會讓他很快樂!
31
31、勾搭 。。。
孫建軍昨天晚上回家很晚了;偏偏老爹又來電話來耳提面命嘮叨一通;困得他眼皮直打架;握著手機睡著了。他爹語重心長說半天;對面沒了反應,連吼幾聲才聽到兒子打得呼嚕;氣得老爺子差點摔電話。他勤儉節約一輩子,一個銅板恨不能掰成兩半花;摔電話當然也只是想想,好不容易忍到第二天,拿起電話繼續轟炸那個不爭氣的獨生子。
孫建軍沒辦法;只好掙扎著從剛捂熱乎的被窩裡爬起來,到衛生間裡衝個澡,這才算精神一些。對著鏡子一頓捯飭,他是那種不出門則已,一出門必定光鮮亮麗的人,風度必須有。
早飯是周婉婷的母親做的,孫建軍不愛吃保姆的手藝,也就丈母孃做飯的口味還說得過去。孫建軍往麵包片上塗黃油,隨口問道:“你二妹妹的婚事準備得怎麼樣了?你的衣服買好沒?”
周婉婷道:“買好了,中興買的,新款打八折,晚上你回來我穿給你看。”
“行了,你喜歡就好。給媽買一身沒?”
周母陪笑道:“也買了,一千多塊呢,我都說太貴了。”
“這還叫貴嗎?”孫建軍嗤道,“一千多塊錢的衣服也就能穿個玩,鄉下人要幹農活,當然穿不起。你們打扮得漂亮點,也叫他們開開眼。”
周婉婷和母親對視一眼,誰也不接茬。孫建軍對媳婦孃家那邊的優越感顯而易見,他也不在乎,心是好心,說話難免直白了點,傷了人都不知道。
“錢還夠麼?”
周婉婷笑了一下,道:“還好吧,過去也要隨禮的。”
“嗯,再打十萬,你看著花吧。”孫建軍極為紳士地用雪白的餐巾擦擦唇角,對丈母孃和妻子微笑,“你們慢用。”起身走開。
周母這才放鬆下來,算是吃個痛快飯。周婉婷道:“媽,一會給你五萬,回去之後私底下給二舅,他家困難,嫁個閨女傷筋動骨,別讓他煩心。”
“哎,就怕建軍他……”周媽猶豫著。
“他?他知道什麼?就知道出去喝酒回來睡覺。”周婉婷冷著臉道,“你別管,只拿著錢。反正他錢多,心裡又沒數。”
孫建軍到底還是回公司一趟,吳稚捧著一厚摞檔案,直接砸在辦公桌上:“祖宗,你可來了,快快,簽字簽字。”
孫建軍擰開那根價值上千的派克鋼筆,刷刷刷刷在檔案上籤下自己的大名。這三個字他是特地花錢請人設計過的,正經練了一個多月,絕對筆鋒剛勁行雲流水,和一眾大小明星簽名放在一起都不帶丟份兒的。
吳稚接連彙報最近公司的執行情況,孫建軍聽得雲裡霧裡,不過仍擺出一副盡在掌握的派頭,道:“好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很辛苦啊阿稚。”
吳稚板著臉:“你要是能天天來我就不這麼辛苦了。”
“哈哈,哈哈。”孫建軍轉動寬大舒適的老闆椅,起身拍拍吳稚的肩頭,“我是對你放心嘛,絕對放權,你大膽地幹,年底肯定給你個厚厚的紅包。嘿嘿,啥時候結婚?請我喝喜酒。”
“那是當然。”吳稚也就是嘴上說說,其實他還不願意這個二世祖過來添亂。大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