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軍猛地一驚,沒辦法,他是有心理陰影的,絕對本能反應。只是那也晚了,一抬頭,正對上被銬住的兩隻手,手銬竟是從沙發扶手裡彈出來的,而不是上次那種純粹的情趣用品。沙發扶手,彈出手銬!孫建軍徹底震驚了,長大了嘴巴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終於明白沙發為什麼看上去如此笨重,這玩意還帶訊息埋伏的,裡面零件多了去了,它能不笨重嗎?
孫建軍剛要掙扎兩下,就看見陳紀衡抬起埋在他頸邊的腦袋,一點一點直起身子,臉上似笑非笑,掛著一種詭異的神情。陳紀衡的眼睛裡閃著光,亮得灼人,像從靈魂裡燒出的黑暗的火。
孫建軍耳邊嗡地一聲,暗罵,暈菜了暈菜了!TM的沒長腦子啊,明知道陳紀衡他是個變態你還惹他?第一次還可以說是猝不及防,第二次第三次你就是個傻X了你知道嗎?!
孫建軍一顆心跳得如同擂鼓,一個勁地對自己說:別急,別急,穩住,他奶奶的把這小子也得給穩住嘍!
孫建軍沒動,不敢動,咧咧嘴,眯眯眼睛,露出個標準的八齒笑容,竭力鎮定,柔聲道:“陳紀衡,你這是幹什麼?把我解開唄,我不跑,肯定不跑。”
陳紀衡也笑了,高深莫測的,把自己身上本來已經凌亂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紐扣繫好。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沒了小白受的嗯嗯啊啊,地下室裡安靜得近乎恐怖。
孫建軍又咽了一下,覺得喉嚨很乾,他說:“你……你想幹,幹什麼?”他的話說出來在發顫,控制不了的發顫。
陳紀衡依舊不開口,臉上的笑是淡然自若的。他穿好衣服,理理頭髮,然後從沙發底下拽出一個盒子。
方形的盒子,樣式普通到極點,若是平時,擺在孫建軍面前他都不會多看一眼。但現在不一樣,現在就算陳紀衡拿出的是根羽毛,孫建軍都怕那玩意要用在刮搔自己的腳底板上。
孫建軍的呼吸粗重了,那點旖旎心思呼啦啦毫不猶豫地飛奔而出,小孫都軟了下來。他垮下臉,不管不顧地認錯道歉:“陳紀衡我錯了,我承認我錯了行嗎?”
“你錯哪兒了?”陳紀衡問得很平靜,可他越平靜孫建軍越害怕,“我,我哪都錯了……”
陳紀衡坐在孫建軍的身邊,伸出手指撫摸他的臉。陳紀衡的手是溫暖的,可孫建軍只覺得冷,從心裡往外發寒。
陳紀衡慢慢地問:“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三個月,你乖乖的,要不然,把你腿打折。我有沒有說過?”
“……有。”孫建軍連忙解釋,“可我跟田草,我,他,我們……他勾引我你知道嗎?是他求我辦事,我沒辦法……我只是逢場作戲……我都要跟他斷了……”
陳紀衡嘲弄地笑笑,低下頭湊到孫建軍的脖頸間,深深深深吸了一口氣,嘆息似的道:“是啊,你長得這麼帥,又有錢又肯花,能讓你睡都是上輩子燒高香,應該感恩戴德才對。更何況你也沒虧待他們,大家你情我願,是不是?”
“對!對!”孫建軍連連點頭。
陳紀衡用一種奇怪的目光凝視他半晌,問道:“孫建軍,你有心麼?”
“啊?”孫建軍皺緊眉頭,沒聽明白。
幸好陳紀衡也不用他回答,自顧自一笑,道:“這也不重要。沒關係,像你這種人,有心沒心都一樣,無所謂,關鍵是有沒有——它。”說著陳紀衡惡意地碰了碰孫建軍的兩腿之間。
孫建軍一怔,隨即嚇得“嗷”地大叫一聲,再也裝不下去了,高聲嚷道:“快把我放開你個大變態!你TM碰我一下試試看?我滅你十八代祖宗!”眼前寒光一閃,是一把小刀,他大驚之下一下子把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小刀是陳紀衡從盒子裡拿出來的,不長,但很鋒利,刀鋒寒氣森森,逼得孫建軍腮邊直起雞皮疙瘩。他動都不敢動,抖著嘴唇叫道:“拿開,你快把它拿開!”
陳紀衡握著刀柄,沿著孫建軍身體的輪廓漸漸向下,從喉結到肩頭,從肩頭到心口。
“這間地下室就是給你準備的,只不過以前沒有讓你進來過。我曾經幻想過很多次,怎麼把你綁在這裡,一直幹你,讓你幾天幾夜都下不了床。”陳紀衡半眯著眼睛,似乎沉浸在那種無邊的想象中,“真過癮,十分過癮,我真想就那麼做了。只是,我見到你之後,又回憶起十年前你陪著我的樣子,居然捨不得了。孫建軍,我居然會心軟,你相信麼?”他手腕一抖,刀鋒在孫建軍的胸前劃出一道血口。
孫建軍恐懼比疼痛更加鮮明,“啊啊”狂喊出聲,眼淚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