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婦能跟別人嗎?”
“爸——”孫建軍不愛聽了,自己做是一回事,讓人這麼罵是另外一回事。再說了,丈夫出去花是正常的,那叫逢場作戲;媳婦嘛,從古到今都得三從四德賢良淑德,結婚了還拈三搭四,別說男人了,女人都不放過你。幾千年下來的遺毒啊,女人自己都不覺得“毒”了。
孫父又是一聲嘆息,說來說去,畢竟是自己兒子,媳婦無論如何也是外人,只好道:“那把別墅給她的,算是補償,人家畢竟跟你一場,年紀輕輕的不容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孫建軍再怎麼反對也沒用,他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竭力替自己找藉口爭取最大利益:“那,那把別墅給她了,一時半會我住哪兒啊。住你這兒,你瞧我也不順眼。”
“可以暫時住我那裡。”關鍵時刻,一直不出聲的陳紀衡開口了,不去看孫建軍,反而對著孫父道,“我房子夠大,住兩個人沒有問題。在生意上,也可以互相幫忙。孫叔叔,只要您放心。”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孫父感激地道,慈父一般拍著陳紀衡的手背,“跟著你我最放心。唉,紀衡啊,建軍不爭氣,讓你看笑話了。”
陳紀衡得體地道:“哪兒的話,我和建軍是最好的哥們。孫叔叔,不怕您見怪,我可是一直把您當父親看待的,在我心裡,咱們是一家人,不用說兩家話。”他語出誠摯,發自肺腑,也隱晦地告訴孫父,這件事他絕對不會說出去。
孫父想想陳紀衡的家庭,一陣感嘆唏噓,對他的話毫不懷疑,拍拍陳紀衡的肩頭,百味陳雜:“好孩子……好孩子……”
孫建軍不屑地在一旁偷偷撇嘴,這小子,真會順杆爬。
52
52、佔有慾 。。。
晚上孫父提出要陳紀衡和孫建軍留下吃飯;兩個人當然沒有意見。保姆做了挺多菜;擺了滿滿一桌子。孫父今天十分感慨;拉著陳紀衡坐到他身邊:“快把外套脫了;怪熱的。”
陳紀衡道:“不用了,我有點冷。”孫建軍在一旁偷笑。
孫父和陳紀衡聊得異常熱絡:“來;紀衡,陪我喝酒;多喝兩杯。”邊說邊啟開一瓶茅臺,咕嘟咕嘟倒滿。
孫建軍見狀,忙也舉起自己的杯子。孫父一瞪眼:“你喝什麼喝?別喝;一會你開車,讓紀衡陪我。”孫建軍一撇嘴:“你忘啦,陳紀衡滴酒不沾。”
“今天陪叔叔喝一點。”陳紀衡道,“為了叔叔,我破例一次。”
“好好。”孫父很是滿意。
孫建軍怏怏地放下杯子,大為不屑,一旁保姆極有眼色地遞過來一瓶雪碧。孫建軍喝著甜了吧唧的飲料,心裡別提多憋屈了。
孫父酒量一般,兩杯下肚臉上像抹了一層油彩,話也多了起來,拉住陳紀衡的手唏噓不已:“建軍認識你這個朋友,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紀衡啊,我,我謝謝你——”說著一舉杯。
陳紀衡忙道:“孫叔叔,還是我敬您。”
孫父阻住了他,自顧自往下道:“你聽我說。我這個兒子不著調,從小就不著調。我為了他,真是什麼都豁出去了,從小到大操碎了心,我不盼別的,只盼他老老實實平平淡淡,好好過日子,哪成想…哪成想……唉——”
孫建軍聽不下去了,苦著臉道:“爸,你瞧你都說些什麼呀。”
孫父一瞪眼睛:“我爺倆說話,你別插嘴!”吐沫星子差點噴孫建軍臉上。
孫建軍不敢吭聲了,敢情人家成爺倆了,敢情我成了外人了。孫建軍瞧著陳紀衡一臉認真鄭重其事和孫父攀談的模樣,氣得直咬牙,忿忿不平地往嘴裡塞軟炸裡脊。
哪知孫父說著說著眼淚都下來了,也難怪,兒子離婚,還是被戴個綠帽子,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讓人開心不起來。兩個晚輩見孫父失態,都慌了神,孫建軍連忙扶著老爺子:“爸,爸你喝多了。”
“沒事,我沒事。”孫父一抹臉,接過保姆遞來的溼手巾,“我就是心裡悶得慌,悶得慌。”他撐起頭,勉強保持幾分清醒,道,“你們自己吃吧,紀衡啊,叔我累了,先進去歇會,你別挑理啊。”
“哎。”陳紀衡站起來和孫建軍一起扶著孫父往臥室裡走,孫父擺手推開他們,衝著自己的兒子長嘆一聲:“你呀,唉——”墜得孫建軍心裡難受,惶惶地回頭看向陳紀衡。
陳紀衡低聲道:“沒事,我瞧他就是不太好受,睡一覺就好了。走吧,咱走吧。不行明天再來。”
“……好吧。”孫建軍也想不到該從何安慰,還不如遠遠走開免得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