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你說你大半夜不好好睡覺,下樓來幹什麼?”
陳紀衡淡淡一笑,鬆了手,感慨似的道:“回憶過去。”
“啊?”孫建軍眨眨眼,這位不會是喝多了吧。
陳紀衡不理會他的詫異,自顧自地道:“今天我和夏雷打了個賭,和你有關。本來以為你晚上出差,這個賭就作廢了,沒想到你竟沒走成,陰差陽錯。”
“和我有關?”孫建軍抓抓腦袋,回想起遇到夏雷之後的點點滴滴,隱約間似乎有些不對勁,立刻上了心,問道,“賭什麼?”
陳紀衡不回答,回身坐到床邊,凝視前方,默然不語,半晌幽幽地問道:“建軍,你有沒有恨過我?”
孫建軍是爽快人,受不得這樣掖著藏著說話只一半的磨嘰勁兒,上前一步道:“哎呀,你到底想說什麼?痛快點行不?”
陳紀衡一笑,拍拍身邊:“你坐。”
孫建軍依言坐下,覺得陳紀衡今晚不正常,很不正常,神色古怪目光恍惚,和以往大不一樣,不禁有點擔憂,道:“喂,你是不是生病了?”
陳紀衡搖搖頭,慢慢地道:“夏雷是我以前認識的朋友。”他停頓了一會,一字一字地道,“他對我有好感。”
孫建軍一挑眉毛,指著陳紀衡鄙夷地道:“切,我就知道,你們倆鬼鬼祟祟準沒好事。尤其是那個叫夏雷的,眼睛都快貼你臉上了。說吧,什麼時候開始的?有沒有什麼實質舉動?”
陳紀衡幽深的眼睛凝視著孫建軍:“你很希望我和他有實質舉動?”
“呸!”孫建軍頓時立起眉毛,跟剛剛知道被媳婦戴了綠帽子的老公似的,一拍床鋪,騰地站起來,“你TM敢!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折了?!”
陳紀衡看了他好一會,忽地一笑,心平氣和地道:“別激動,來,坐。”
孫建軍雙腿分開跨立,兩手叉在腰上,將手一揮,大聲道:“少跟我來這套。幸好我心明眼亮,及時發現那個夏雷的企圖,要不然,哼哼……”
陳紀衡站起身,和孫建軍平視:“所以,我要跟你說一句對不起;所以我才問你,要不要把我鎖起來,作為懲罰。”
孫建軍見他態度誠懇鄭重其事,道:“這就不必了吧,多大點事。”上前大度地拍拍陳紀衡肩頭,“這次我原諒你,要有下一回,那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紀衡目光閃動,道:“讓你看樣東西。”說著,脫下睡袍扔到一邊,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內褲,走到床上,衝孫建軍招手,“你上來。”
這又是搞什麼鬼?孫建軍內心帶著些許忐忑不安,別怪他,這地方他都有陰影了。但仔細觀察一下,陳紀衡貌似並沒有表現出變態的舉動,還算比較正常,稍稍猶豫一下,便也跟著走上去。
兩人並排坐到床中央,陳紀衡不知從哪裡變出個遙控器,只一按,頭頂上的那塊天花板向兩側分開,一片黑黢黢的鐵欄杆凸顯出來。緊接著他再一按,大床一陣微微抖動,嚇了孫建軍一跳,慌忙抓住床單:“我草,這床要塌!”
床當然沒有塌,倒是從四周伸出幾十根金屬條,一截一截往上直竄。
孫建軍抬起頭,眼睜睜看著它們越深越長,和頭頂上的鐵欄卡在一處,嚴絲合縫,瞠目結舌:“這……這也太高科技了吧,拍電影嗎?”
身後傳來陳紀衡的聲音:“這床是特製的,你以前也領略過好幾處機關,不會忘了吧。”
啊,也對。孫建軍合上嘴巴,總之這玩意就是給他弄的,越先進越糟糕。陳紀衡抬手一晃:“你看看,像不像籠子?”
孫建軍四下一望,像,很像,十分像,欄杆一看便知是合金的,儘管越向上越細,但最細的地方也有拇指粗,只要被關在這裡,沒有鑰匙,腿踢折了你也出不去。難怪這張破床看上去那麼笨重,原來裡面乾坤大著呢。
陳紀衡道:“本來這是給你準備的,要是當年威脅你不成功,那我就只好把你關在這裡。”
“喂。”孫建軍瞪起眼睛,“那是犯法的!”
陳紀衡一聳肩:“那倒無所謂,在中國,失蹤案能夠破獲的寥寥無幾,我只是怕孫叔叔傷心。”
“哈。”孫建軍翻個白眼,怪笑一聲,“感情我還得謝謝我爹。”
陳紀衡也不反駁,只道:“不過,以咱們現在的關係,這裡對你是用不著了。這樣,為表示我的歉意,如果我和其他人之間,還有這種事情發生,我就讓你把我關在這裡一個星期,怎麼地都行。”
他說得極為認真,孫建軍心頭猛地一跳,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