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置信地問:“你再發生和夏雷那樣的事,我就可以把你關在這裡?”
陳紀衡點點頭。
“對你幹什麼都行?”
陳紀衡點點頭。
孫建軍手指有點發抖:“幹,幹了你也行?”
陳紀衡鄭重地點點頭。
孫建軍驚喜莫名,嘴唇差點裂到耳根:“你說真的?”
“真的。”
“不反悔?”
“不反悔。”
“哈哈,哈哈,好,好。”孫建軍按捺不住心中狂喜,緊搓著雙手,恨不能馬上出去給夏雷打電話,告訴他你趕緊勾搭陳紀衡吧,我不攔著,堅決不攔著。
陳紀衡忽地問道:“你呢?”
孫建軍兀自沉浸在要把陳紀衡按在身下這樣再那樣那樣之後再這樣的無邊遐想之中,隨口問道:“什麼?”
“你,我說你呢?”陳紀衡耐心地重複。
孫建軍笑道:“我什麼呀我,我……”他一下子醒悟過來,陡然一凜,不由自主聲音變低,“你是說,是說……”
“對。”陳紀衡緩緩地道,“我是說,如果你跟別人發生了不應該發生的事,那是不是也這樣?”
孫建軍猶如一盆涼水當頭淋下,不但把那點旖旎心思全都澆滅,還讓他駭然莫名。我草,敢情這小子廢了半天勁,是在這等我呢,好險好險,這彎繞的太遠了,一不小心差點觸暗礁上。他慌忙嘿嘿笑道:“我,我就不用了吧,今天這不是因為你犯錯誤了嘛。”
“哦?是麼?”陳紀衡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孫建軍被他看得心裡打鼓,他知道高明的事麼?知道,不知道?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暗地裡發虛,偏頭避開陳紀衡咄咄逼人的目光,眼神飄到別處,故作鎮靜地道:“這都是和你有關,你別往我身上拉扯。”
“嗯。”陳紀衡輕輕點點頭,“當然和我最有關係。不過,孫建軍,咱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只有我受此約束,而你卻可以散漫逍遙,是不是不太公平?”
孫建軍急了,雙腿一蹬從床上要站起來,哪成想這個“籠子”造的太矮,一腦袋結結實實磕在頂端的欄杆上,疼得他痛罵一聲躬下腰,眼淚都快出來了,“我草你就不能弄高點嗎?”
陳紀衡無辜地一攤手:“沒辦法,地下室舉架就這麼矮。”
孫建軍老老實實又坐下了,揉腦袋揉了好半晌,把眼淚眨回去,呲啦著涼氣道:“我怎麼逍遙散漫了,自從公司成立以後,我天天早出晚歸廢寢忘食,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我哪有時間胡思亂想啊我。”
陳紀衡道:“是麼?“
孫建軍嚥了一下,不敢就這個話題多做解釋,轉口道:“再說了,陳紀衡,當初可是你死乞白賴想盡辦法非要粘著我,可不是我上杆子找你。”
陳紀衡不接話,雙手抱胸看著他,目光像無聲的劍,一直刺到孫建軍的心裡。
孫建軍被他盯得不自在,猛地一擺手道:“好好,你也的確是為我付出不少。救過我、幫我過,說實話,除了我爹,這世上對我這麼好的,也就你一個了……”他的話音漸漸低下去,在模糊暗淡的燈光裡,想起無憂無慮的高中歲月,想起兩人在床上胡天胡帝,想起那個支離破碎的夜晚,想起那本破舊的《牛虻》,想起受脅迫的三個月,想起困頓的大半年,想起周婉婷和父親,想起羅赫和羅橋……越想越是心情複雜。他愛陳紀衡麼?說不上吧,他已經三十歲了,早過了用愛情衡量一切的時候。他們倆恩恩怨怨、牽牽絆絆,陳紀衡肯定是不會離開他的,一輩子也不可能;那他呢,他能離開陳紀衡麼?
孫建軍嗤地一笑,只怕他想離開,陳紀衡也不會答應,沒看見麼,連籠子都給準備好了。
孫建軍一嘆,算了吧,折騰什麼呢?他點點頭,道:“好吧,也算。”
陳紀衡高興了,儘管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笑意延伸到眼底,看上去異常柔和。他偏頭看著孫建軍,問道:“想不想感受一下?”
“什麼?”
“在鐵籠子裡做的滋味。”說著,陳紀衡再次按下遙控器,地下室驟然大亮起來,無數白熾燈光映在籠子裡,照著無處可遮掩的兩個人。鐵欄的陰影一道一道豎在赤果的肌膚上,看上去格外具有誘惑力。
兩人不約而同擁吻在一起,雄X的荷爾蒙迸發出來,像兩隻僅憑著本能律動的野獸。身體禁錮在籠子裡,慾望卻蔓延得無邊無際。
第二天正是週末,孫建軍舒舒服服睡了個懶覺。陳紀衡仍是早早起床慢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