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是鄭越澤,認得他是當朝為王,趕緊出門迎接,絲毫不敢怠慢,
“越君大駕有失遠迎。”
鄭越澤笑著衝他揮揮手,“算了。你們主子可不興這套。他人呢?”
門士聽了有點為難,
“回越君,我們大人午時與夫人前去街市,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鄭越澤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
“雅緻不淺啊……”
門士尷尬的笑著,“越君您裡面請,我們這就派人去稟報。”
鄭越澤忍不住心裡的彆扭,沒好氣的揮手,
“稟什麼報稟報?讓他們逛去!逛去逛去吧!大雪天的逛街市,逛逛逛逛成雪人算了!”
韓予瀟和夫人回來,剛好就看見一輛馬車停在自家的門廳前,一個身著錦衣的男人正操著嗓子沒形象的揮舞袖子,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他悄悄攔住了金婷和下人,就抱著胳膊,站在鄭越澤身後,眼含笑意的默默的看著他和家裡的門士胡言亂語。
好久都沒有看見過鄭越澤孩子氣的樣子了呢。還真是懷念。
“這……”門士為難的不行,當今君王,他家公子敢得罪,他一個小門士可得罪不起啊。
“越君您還是先到裡屋坐坐,我們給您泡壺熱茶……”
“喝什麼茶趕緊給我找人去!”鄭越澤變臉,“耽誤了正事你們誰擔得起?”
“為難一個家丁好像不是越君您的風格呢。”
一個讓門士送了一大口氣的聲音在鄭越澤身後朗聲響起。
詫異的轉過頭,韓予瀟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小女姓金,單名一個婷字,金婷。”
鄭越澤坐在庭中,聽著韓予瀟夫人的名字不禁一個怔神。
韓予瀟在側面看著他只是偷偷的笑了一下,並沒有多語。
“哦…”鄭越澤若有所思,“…金婷…不知道金夫人家是哪裡?”
“家是南方人,後來遷居到都城這裡。”
“看金夫人一派秀美,一定精通書畫女紅吧。”
“呵呵。越君見笑,只是皮毛功夫。”
“謙虛了不是…不知道金夫人懂不懂得劍術?”
“也只是皮毛罷了,登不得大雅之堂。”
“巧了,我也喜好舞刀弄劍,哪天有機會我們切磋一下,如何?”
……
韓予瀟拄著腦袋,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甚歡,聽的那不痛不癢的無聊內容卻覺得快要睡著了。
金婷眼尖的看見了丈夫的反應,以為他是因為自己和君王的話多了而不快,趕緊藉口離開,
“啊,都餓了吧,你們慢聊,我去看看飯菜準備好了沒。”
“勞煩。”鄭越澤故意風度翩翩的微笑。
金婷走了以後,韓予瀟忍不住問他,
“不就是出去逛個集市,你至於麼。我都說了麼女子少言,怕生。”
鄭越澤厚著臉皮的拿起茶盤上的水果,
“我不過是關心關心而已。你當初怎麼慰問我女人的你忘了啊。”
韓予瀟知道他的小心眼,被逗得笑了出來。
“今天怎麼想起來到我這。”
“……哦,”
鄭越澤嚥下一口果肉,突然間想起來什麼,拿過一旁的包裹遞給韓予瀟,
“給你送這個。”
韓予瀟接過來,“這是什麼?”
“開啟看看。”
韓予瀟好奇,開啟一層層包裹著的錦布,一個石灰懷爐和一雙護膝映入眼簾。
他立刻就愣在了那裡。
鄭越澤一直偷偷的看著他的反應,現在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那個…天冷,然後想起來了,就給你拿了過來…怕你忘記了。”
韓予瀟不吱聲的低著頭,拿起製作精細的小懷爐和護膝在手裡,就那麼呵呵的笑了出來。
於是鄭越澤在那一瞬間,覺得一股暖流湧入了心房,頓時忘記了此時已是寒冬。
他能夠在此時給他帶來這樣的溫暖,對於彼此,都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韓予瀟包好了包裹,拿起來,放到胸口處對鄭越澤微笑,
“我還以為你不會記得了。”
鄭越澤一怔,
“哪能呢。我還要用熱毛巾給你敷你的老寒腿呢。”
韓予瀟調皮的笑,用手指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