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揮手,皇帝似得讓周旭然跪安了。該幹嘛幹嘛去,不過臉的事還是說了,“上班的時候想打瞌睡,自己抽的。”
周旭然有些不信,不過還是決定先去弄飯去。
林冉大大的躺在沙發上,終於感覺有了一點安全感。別說,有時候多一個人住在屋子裡還是有些好處。至少多了點人氣,不讓人覺得孤單。
沒過兩天,周旭然給林冉打電話,讓他去城北公安局接他。
林冉的第一反應是,這家夥終於打架了。周旭然從小就愛打架,不然那時候跟林冉也不會混熟。到現在,林冉還以為那家夥終於把打架這種事給忘了結果看樣子還沒忘。周旭然沒別的親人和朋友,也只能跟林冉打電話。
林冉跟老闆請了假,開著車到了公安局。
等到了地方,林冉看見周旭然沒什麼事放了心,看樣子不是群毆。
把人帶出來,林冉問,“你把誰揍了,怎麼沒見那人找你麻煩?把你丟公安局就算了啊。”
周旭然一身的灰,身上還穿著在工地上的衣服,看得林冉眼皮跳,想著又要去洗車了。
哪知道周旭然比他還自覺,沒等林冉開口就說,“我自己坐公交回去。”
林冉聽周旭然這麼一說,要真讓周旭然去坐公交自己這人還不讓人看白了,就聳搭著眼皮陰沈沈的問,“我車上有刺,要刺你屁股?”
第二天林冉又碰到韓秋實來找高原,扯了扯嘴角算是打招呼,林冉鑽進了雷健辦公室假裝有事要忙,坐在老闆對面的桌子上查資料。
他當初還想著,再怎麼也當個認識的。在瓜分了他絕大多數遺產的時候都覺得見了面能招呼一聲是一聲,不過等前幾天那事一出,他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認識這個人。
林冉覺得自己除了當初在家裡對著韓秋實表白過一場之外,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他就怎麼攤著這人三番五次的算計自己來著,他上輩子到底是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才遇著這麼一個人。
林冉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蠢來著。
當初林冉對著韓秋實表白之前是再三暗示過的,那時候韓秋實給他的感覺是他聽懂的,所以那一天他趁家裡沒人給直接表白了出來。
誰知道餘秀兒跑了回來,還恰好聽到了最關鍵的一句,就此把事鬧開了。
到現在,林冉也覺得那時候是自己蠢,說話不過大腦。告個白太過於直接,把想跟你上床那種話都說了出來。
回去的時候,林冉問比他早回公寓的周旭然,“我這人是不是智商一直都不是很高,眼神也不好看人老看不準?”
周旭然習慣性的點頭,被林冉砸了兩抱枕。
“我今天看見韓秋實嘴角青了一塊,不會是你動手的吧?”林冉玩著手裡的水果隨意的問道。
這也是猜的,當時他問過民警那人長什麼樣。等到今天一看見韓秋實,就覺得那民警形容的就是他沒錯了,連嘴角的淤痕都在一個地方上。
看見周旭然點頭,林冉問道,“他哪點招惹你了?”
周旭然把飯給盛好了,遞給林冉才說,“我從來就看不慣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冉笑,“你還記得你初中的時候喜歡的那妞暗戀他,所以看他不爽?”
周旭然看了林冉一眼,低著頭吃飯說,“我以為你臉是他打的。”
林冉一聽笑了起來,“操,你當我是死人啊,他想打就能打的?我好歹在國外打過的架也不少,怎麼可能讓那種從沒打過架的人打到自己。”
周旭然後來就沒吭聲了,林冉在一邊調笑,“你不是暗戀我吧,哈哈。見我臉上有印子,就以為是韓秋實打的,想給我報仇?”
“你那時候喜歡韓秋實?”周旭然回了一句。
林冉覺得有些尷尬了,“操,誰說的?”
“你不喜歡韓秋實,那他媽怎麼倒我們學校去鬧?”周旭然說。
這事沒什麼好否認的,在被周旭然知道之後。林冉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你走了好兩年我才想通的,你要喜歡男人關那女人什麼事。還非得把你弄到國外去,除非喜歡上的是她兒子。”周旭然把筷子一擱,靠在椅子上說。
“你覺得喜歡男人噁心?”林冉瞥了瞥周旭然的神色問。
周旭然學了學林冉那招牌的撇嘴動作,“你又沒喜歡我,我噁心什麼。當時你走之後流言鬧得挺兇的,我們那生物老師有一次說多了,說這是正常現象,沒什麼好議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