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野獸。”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穆紹雄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他這是在幹什麼,告訴對方小心自己弟弟?還是告誡對方別和自己弟弟攪到一起?又或者,僅僅是為了試探一下,看看對方的反應?
當然,歐陽晗有反應,他乾巴巴笑了幾聲,緊跟著抄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一晚,他是真的,真的,真他媽的喝多了。
迷迷瞪瞪之中,他不知道穆紹勳是不是回來過,昏昏沉沉之際,他不記得自己是如何晃悠到給他準備的住處的,他甚至忘了是他自己爬上床的,還是別人把他扶上床的,但總之,他睡了個三魂歸地府,七魄赴幽冥。
然後,就在酒勁兒剛剛因為沉睡逐漸過去了一些,頭腦也逐漸清醒了一點時,他感覺到有人似乎進了屋。
一個人。
一個……男人。
嗯……
用力抬起沉得要命的眼皮,那雙小眼睛藉著微弱的光亮看著已經站到他床邊的人影。
哈,就說是男人吧,我的直覺果然敏銳……
不過,這是誰呢?
哦……穿的是白衣服,白衣服……鬼?
哈哈哈別鬧,東山的鬼都在山澗裡跟野狗過家家呢,這是活人。看嘛,有呼吸,有體溫,熱的,能動,活人,肯定是活人。
啊……這活人還戴著……眼罩?
眼罩的話……那就是……
嗯?!
不對!!
神智突然清醒起來,歐陽晗猛睜開眼,想坐起身,卻發現自己已經完全不能動彈了。
手被牢牢攥住,壓在床上,那個男人則壓在他身上,和他一樣還帶著酒氣的呼吸透著一股子滾燙勁兒。對方不說話,但另一隻手卻在撕扯他的衣裳。
“等、等會兒!”終於掙扎著出了點聲,歐陽晗胡亂扭動身體試圖逃脫,但廢了半天力氣,只是掙脫了一隻手而已,可這隻手沒有起到什麼關鍵性作用,僅僅扯掉了對方的眼罩。
而隨著遮蔽物的消失,那隻灰色的眼就透著猙獰進入了他的視線。
是真的……足夠猙獰。
那種獸類的猙獰透著人類的情…欲,燒起一團火來,這團火似乎要把歐陽晗燒成灰燼,或者至少,把他的某種本能給引燃。
上衣,不知何時被拽掉了,有唇舌在鎖骨和胸膛遊移,那遊移就像一連串的火種,星星點點,而後火燒連營。他有一種整個人泡在燒酒池子裡的幻覺,那麼恍惚,那麼飄然。然後,就在他恍惚飄然中似乎已經放棄了掙扎時,壓著他的男人突然不止於這種簡單的碰觸了。
整個人被翻了過去,是真的翻了過去。臉,貼著床褥,背,對著房頂,而後緊跟著,他的褲子被拽掉,腰,被抬了起來。
這一刻,歐陽晗開始覺得大事不妙了。
這是什麼姿勢?!這分明就是……
“別!別!!”他拼力拒絕,兩手撐著床鋪想要翻身,但他忘了自己是在和一頭野獸搏鬥,當野獸打定主意要捕獵,要進食時,作為獵物,你就是拼出三條命去,也未必有勝算。
而就眼前的情況來說,歐陽晗的勝算有多大呢?
不能說全然沒有,然而不會超過百分之一,基本趨於無窮小。
這是客觀估計。
於是,他就那麼被壓制住了,捕獵者反別住他的雙手,繼而用腰帶將之牢牢綁在了背後。
歐陽晗在感覺到手腕的疼痛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再被一把握住股…間時發出一聲悶哼。
壓在他背後的狼似乎挺滿意他的反應,手指開始上下動作,略微有點粗糙的面板滑過男人最敏感的部位,帶著些許刺痛的快感翻湧而來,讓歐陽晗完全無法抵抗。
他想歸罪於酒,是醉意讓他沒了羞恥心,然而,就在他已經打算先享受了眼前胯…下的歡愉在言其他時,一種格外不詳的感覺就出現了。
有東西,頂在他身後。
是指頭,那指頭上還粘著油膏一類的東西,冰涼,滑膩,不容拒絕。
“哎你!……呃啊……”
竟然!竟然進來了?!
不行,這個真的不行!!真……的……不……
嗯……啊哈…………
醉酒和焦慮中,已經過高的體溫,原來是貪戀這種冰涼的。
糟糕……
歐陽晗欲哭無淚。
他已經經歷幾次起落浮沉了?唇舌的撩撥,指掌的撫弄,涼意的滲透,每一次都是在他剛要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