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安粗略在男模們神情上一覽而過,不動聲色地打量這些人,隨後便落在在華倫斯坦旁。
他沒有首先問話,確切的說這整個詢問過程大部分的問題都是凱利昂納在提。焦急得毫不顧忌也只有他充分表現出來。但是模特麼提供的資訊卻不盡如人意。彌樂在模特之家裡和男模們相處得並不能說愉快,而這也導致他在失蹤的前幾天一直都是單獨活動的。
“稍等,你說他最近看過醫生是嗎。”霍城安突然打斷凱利昂納的喊叫,眼神落在安博的身上。
安博很自然地點頭,並且表示其他模特們都知道這件事。
霍城安心裡冷哼,都知道?卻只有一個人主動把這件事說出來。
“華倫斯坦下先生,我想請你的家庭醫生過來一趟,可以嗎。”
華倫斯坦很乾脆利落地招呼管家撥通家庭醫生的電話。沙利葉醫生因為最近彌樂的身體原因被請到城堡裡來,原本是應該呆在城堡一段時間確保彌樂的身體恢復完全。但是沙利葉醫生昨天小女兒突發急性闌尾炎,這個愛女心切的男人急急忙忙就趕了過去,到現在還沒有回城堡。
霍城安聽到管家附在華倫斯坦耳邊跟他說電話沒有人接聽,霍城安暗道這事不那麼巧合。
“這位先生。”霍城安重新看向安博。
“安博·路易斯。您可以叫我安博,霍先生。”
“安博?很好,你可以描述一下他的症狀嗎。”
安博聽後忽然興奮地大叫一聲,從沙發上彈起來:“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在彌身上看到那些症狀,我還以為波爾金公爵的毒藥真是隻是個傳說。你們肯定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完美的毒素!”
凱利昂納在旁邊狠狠地哧一聲,喊道:“不要廢話,西澤爾·波吉亞已經死了好幾百年了,要是真有那東西,墨索里尼這老東西還用得著那麼慫?”
安博不滿地怒視凱利昂納一眼,凱利昂納對毒藥公爵的不尊重讓他很不開心:“總之,彌樂和書上曾經說過的,微量中毒者的症狀很相似。持續頭疼,無法入眠。非常神經質,焦慮,易怒而且心情暴躁。當然鑑於彌樂自身的性情,他還沒到一碰就爆炸的程度。這裡最重要的一項就是,醫生根本無法檢測出身體任何器官的病變。”
霍城安食指有節奏地叩擊在膝蓋,安博的話讓他摸到一點頭緒。他腦袋裡一個白光劃過,猛然記起來一件事。爾後霍城安臉色很是破天荒地變得有點難看。
他大概知道這個“毒藥公爵”到底是誰了。那個大西洋的毒蠍子消停了沒幾年又開始手癢,他是個瘋子,整個大不列顛人都清楚。
而這個人也非常棘手,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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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醒過來見了斐波羅斯一面,然後被迫共進晚餐之後,彌樂有整整兩天沒有見到過他。他被允許在城堡內隨意走動,條件是身後跟了個怎麼甩都甩不掉的小尾巴。彌樂發現這是非常古老的城堡,典型的英式低調奢華風範。整個城堡佔地面積非常之大,彌樂可以確定即使和模特之家的那個哥特城堡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坐在花園的一角,穿著一聲黑裙外面罩白色圍裙,帶著布巾帽的侍女們手法嫻熟地給彌樂泡紅茶。品質極好的EarlGrey,大多數時候只有極少的英倫權貴才喝得上。彌樂喜歡喝紅茶是受到了父親的影響,即使他們以前只能喝那些看起來根本不像茶葉泡出來的東西。如果是以前他能喝上EarlGrey,他會樂上一整天,但是現在他完全高興不起來。他又不是貓,因為高階貓糧就會忘記失去的自由。
從遠處吹過來的海風帶著一絲腥味,又很快被花園裡的玫瑰們群起圍攻。
他有些無奈地眺望元,感嘆自己居然莫名其妙住進了一個豪華的監牢裡。他被允許走動,但範圍實在很有限。彌樂曾經嘗試過走到城堡的外圍去,而且身後的小尾巴也沒有阻止他。他一度天真的以為是斐波羅斯對他太過於放心導致的疏忽大意。但很快他就知道那個男人絕對比自己想象得要危險得多。
他只是輕輕踏出了邊界線一步,右腳腳踝便傳來針刺的疼痛。彌樂撩起褲腿發現自己的右腳腳踝上被戴上了一個精緻的白銀腳環,咬合處更是巧奪天工地勾畫出含苞待放的玫瑰浮雕。可是這東西的危險程度和漂亮是成正比的。彌樂越往外走,腳踝部的痛楚就越重。到了最後他已經完全沒辦法走路了。
小尾巴趕緊在他暈倒之前把他架回了安全範圍內,疼痛這才逐漸消失。
彌樂這才知道如果他一旦踏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