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線,腳環上的系統就會自動開啟,緊貼面板的咬合處會伸出長針刺向肌腱和韌帶,深入的程度隨著離開城堡的距離增加。而如果彌樂跑得太遠,腳環會直接往他身體裡注射麻醉劑。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彌樂無法獨自逃亡。更何況,城堡建在一個海島內。沒有船隻沒有直升機,什麼都沒有。他游回紐約?
插翅也難飛說得大概就是這個狀況。
挫敗地嘆氣,為了免受皮肉之苦,彌樂很識相得再也沒嘗試過逃跑。斐波羅斯看起來也像個紳士,沒有表現出什麼大讓人噁心的惡意來。
但是彌樂只覺得更加焦慮,他無從得知斐波羅斯到底想怎麼樣。而太多的事讓他不能安心地當個金絲雀被被人養起來。
“彌樂少爺,先生過來了。”侍女溫柔地在一旁提醒。
彌樂掙扎著斂去焦躁,恢復平常表情。
“亞瑟來了嗎,那很好,我正想和他談談。”是的,彌樂還在努力,這該死的富家子弟生活真的非常不適合他。
☆、第48章 諾丁漢王子
“Eson霍;你一定是知道了點什麼;快告訴我。”在回程的車上,凱利昂納憤憤不平道。
“坎寧,我明天回倫敦,你留下來穩住這裡。”
“什麼?這種時候你回倫敦幹嘛;別跟我說回去搶家產,打死我也不相信會這麼巧。”
霍城安面無表情地扶正領子:“確實這麼巧。”
“別開玩笑了,我要有這時間看場子幹嘛不動用點勢力親自出去找彌樂。再說這是華倫斯坦的責任;彌樂無緣無故失蹤他們下一期的節目無法播放怎麼跟觀眾交代。”
霍城安的目光落在了街道的遠處,空冷的話隔著座椅幽幽傳出來。
“這一期還沒有開始播放不是嗎,所以你必須謹防約翰遜搞些小動作。”
凱利昂納凝神思索半響終於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們很有可能會說是彌樂自己自願退賽的?”凱利昂納喃喃道;然後猛地一拍大腿:“所以這一期他們很有可能會黑箱操作往死了打壓彌樂;然後在我們都沒有防備的時候單方面宣佈彌樂的退賽,然後彌樂很自然就不會出現在下一期了。操蛋的約翰遜,他絕對會好不心虛地搞這件事的。”
凱利昂納激動完,僵硬而沉悶地氣氛在車廂內瀰漫開。良久凱利昂納才開口:“我會好好把著這裡的,然後你該死的回去和你們家那些小鼬鼠老鼬鼠們玩遊戲。”
“禮貌點,坎寧。”霍城安狠戾地瞥一眼凱利昂納,又迅速回過頭去。凱利昂納聳聳肩表示我都說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倫敦有線索,我確定,所以你大可不必這麼斤斤計較。”
“哈,我就知道你肯定從那個神神叨叨的小神棍那瞭解到了什麼。”
“那種中毒的症狀我在倫敦讀書時曾經見過。”霍城安微微偏頭,他下意識地摸袖口,似乎在琢磨怎麼組織語言。
凱利昂納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他扯了扯嘴角表示對於霍城安嘴裡所說的【曾經見過】相當感興趣。
霍城安對這事本來很是不屑的,當年遇到這個情況時也尤其不恥。他擰著眉頭回憶。
那是十七年前的霧都倫敦,霍城安十二歲,遠離紐約的父母被本家的親戚們教養著。少年時期的霍城安在伊頓過得風光無限,順風順水。和所有的老牌貴族學院一樣,這裡除了家世的比拼,更是強者為尊。而在伊頓,唯一能和霍城安相提並論就是亞瑟·溫莎。光光這樣一個鑲嵌著無數榮光的姓氏就能讓亞瑟·溫莎把伊頓一票人甩在身後。更何況亞瑟·溫莎本身天資聰慧,英俊倜儻,魅力不凡。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兩個出類拔萃的人才如果不能成為朋友,那麼他們只能成為敵人。對於霍城安來說,亞瑟·溫莎絕對稱不上是朋友,但他們也沒有敵對的意思。因為亞瑟·溫莎是個徹頭徹尾的癲狂瘋子。沒有人能夠用常理來規範他。
亞瑟·溫莎似乎非常享受馴服烈馬的過程,當然他曾經公然表示過他非常看不上霍城安,就算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男人了他也寧願孤老終身。不可否認的是,亞瑟·溫莎確實擁有很多足以讓人為他著迷的資本,天神一般的面容,彷彿天生便象徵著美好和光明。他對你一笑,你變覺得這世間再不會有苦難和寒冷。他風趣幽默,帶著英國貴族特有的文雅腔調。他能和你一切去看天馬行空的現代藝術展,也能和你站在一幅文藝復興的名畫面前花費一個下午時間去欣賞。他能同你去賽馬,也能同你坐在英國某個小鎮的農場草地上一起放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