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4)

小說:娛樂圈血肉史 作者:不受約束

因為阿圓是個不會哭只會笑得傻子。

路佳途曾經不止一次地提醒陳遠生,阿圓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兒子,讓他去驗DNA。陳遠生沒有答應,對他來說,是不是沒什麼所謂,有這麼個圓圓胖胖的小東西陪著自己,已經是無比奢侈了。也因為阿圓的緣故,他開始積極配合治療,希望可以控制病情。恰好路佳途唸的是心理學博士,日常上也給了許多幫助。他對於這樣的生活,從認命到滿足,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過下去。

噩夢在夜裡困擾著他。陳遠生有了嚴重的睡眠障礙,安眠藥的劑量也越加越大,他的病情起伏反覆,常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四天不吃不喝,抑鬱症狀越來越嚴重。他每天關在房門裡,無能怎麼努力都無法走出去,他的身體被一個病態的陳遠生控制,留下清醒的那個浮在半空中注視腐爛的自己。

他還清晰地記得那一天,他昏天黑地地睡了快三天終於爬起床,手腳無力地推開門,看見阿圓安靜地躺在沙發邊的搖籃裡。他立刻驚覺起自己竟然忘記把阿圓送去幼兒所,猛然撲過去抱起他。陳遠生哆哆嗦嗦地用自己的臉去貼阿圓的臉,嬰兒柔軟的面板還帶著體溫,卻是呼吸全無了。一瞬間陳遠生像是瘋了一樣,抱著阿圓往外衝。

在去醫院的計程車上,陳遠生不停地拍打阿圓的背部,想要把他喚醒,可是孩子卻帶著一貫傻兮兮的笑臉,在他懷裡一點一點變涼。死亡的氣息再次光臨,順著他抱著阿圓的手臂攀到大腦中去。

等路佳途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宣佈了阿圓的死亡。阿圓足足發了三日的高燒,他還連哭都還不會,就這樣死去了。

陳遠生在醫院裡哭得聲嘶力竭,無法平靜。他徹底瘋狂了,血液裡的狂熱因子讓他表現得像是狂犬病人一樣,把自己十個指頭咬得血肉模糊,最後是被強行注射鎮定劑才能安靜下來。自那天起,陳遠生陷了入很長時間的鬱期,一年半之後才得以稍微好轉。路佳途用盡各種方法來治療他,卻都是收效甚微。

而那些抑鬱的時日,陳遠生自己卻想通了一件事。他突然理解了張少榮,人生苦短,他何必自苦,要是從頭來過,他必然會不顧臉面,不分愛憎,什麼都可捨得。

——他什麼都不想要了,只要快活。

他決定要帶上無謂的虛假面具,真情假意刺痛人心,這樣才得以快活;他要阮百行比自己更加不痛快,這樣才得以快活,他要耍盡所有的把戲,不再心軟,只要他不叫停就得繼續玩下去,這樣才得以快活。可是最後,他還是要和阮百行在一起,他要真的快活,只有阮百行才給得起,他才願意要。

然而想和做總是兩樣,他總是可以變成任何樣子,只是除了自己希望的那種。

陳遠生機械地敘述完這一切,然後看著阮百行,問:“聽完這些,你還要和我在一起嗎?”

阮百行握起拳頭重重地砸在方向盤上,半天沒有回應。陳遠生毫無表情動作,心裡卻逐漸往下沉,就像是人陷在沼澤裡。阮百行突然把陳遠生的臉扭過來對準自己,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此時他不想說,只想做。

剛剛那個悲慘往事就是最好的潤滑與前戲,雖然粗礪,卻讓陳遠生和阮百行都異常動情。陳遠生一翻身坐到阮百行的大腿上,抖著手解開衣服釦子,附上去啃咬他的胸膛。阮百行一隻手扣住陳遠生的腰,讓他穩穩地坐好,另一隻手扯著他的長褲和內褲一起褪到腿彎處。陳遠生也激動地拉開阮百行的褲子拉鍊,把他的東西掏出來。他眨眨眼,低頭一下子含住。阮百行重重地喘了一口氣,陳遠生簡單地吞嚥了兩下,就對準那東西猛然坐下來。

這樣的性事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痛苦,可對於心頭血淋淋的傷口,可算是最有效的以毒攻毒策略。他需要快感的麻痺,也需要撕裂的清醒,更需要一個陪他一起發瘋的人。

事後陳遠生癱坐在阮百行身上微微失神,阮百行想抽菸,拿起來卻又放下了。他用十分嚴肅的表情看著陳遠生,說:“陳遠生,關於你前不久讓我包養你的提議,我已經認真考慮了一下。”

“什麼?”因為剛剛叫得太厲害,他現在的聲音聽起來性感沙啞。

“不如你包養我吧,陳遠生。”阮百行發動了車子,不看他。

陳遠生沒力氣動彈癱坐在那兒,卻彎起嘴角笑了:“嗯。”

作為黎籙自殺前最後見過的人,陳遠生循例到警局錄口供。他出來的時候看見阮百行把一隻手抄在口袋裡,正靠在車上抽菸。遠遠看見他出來,才把菸頭扔到腳下踩熄。阮百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陳遠生的表情,陳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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