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繼續用那清澈磁性的聲音對我說:“既然選擇了死亡為什麼不做得徹底一些呢?你看這些魂靈,生前過得豬狗不如,卻還苟且偷生,不覺得無趣麼?還不如跟著本王去呢,在地獄裡,該了的了,該斷的斷,重生後又是一條好漢。怎麼樣?跟本王走。你看看你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讓你心心念念,但是,他可從來不會屬於你,他是別人的,不管是現在這個身,還是死後的魂。看清楚了,你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是別人的東西。”
我轉頭看著顏葉,那張這麼多年無論怎麼變化都無法忘記的臉。
他的輪廓變得俊朗了些,雖然沒有以前那麼愛笑,但是偶爾笑起來,嘴角翹起的弧度還能讓我想起以前。
他的眼神變得冰冷了些,可是那天晚上抱著我的時候,眼裡流動的清澈水波還能讓我想起那個小巷,那天他就用這種水光瀲灩的眼睛看著我說:“我在等你”。
他已經長得足夠高大,但是骨架依舊勻亭,背影的曲線依然讓我有一種想要摩挲的慾望。
然而我知道,正如琰魔所說,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會屬於我,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還是將來,在我短暫的人生,甚至是我現在超乎常理,不知會延續到何時的鬼命,他的生命中都不會有我的一席之地。
我想起他的那個女人,小巧玲瓏的,賢淑的,可愛的樣子肯定讓他想要時時護在手心。
他們會有漫長的溫馨正常的家庭生活,會生小孩,會開著車送孩子上學,會為家庭瑣事吵吵架,然後第二天來個床頭吵架床尾和。
他們會一起面對柴米油鹽,會同舟共濟,會將自己的生命的一點一滴和對方的會合,交織成璀璨的湖泊。
而我,只能是河邊觀光的遊客,懷著想將這美好河水擁入懷中的妄想,裝作倖福地欣賞著。
作者有話要說:
☆、初始篇之殺出
琰魔的聲音還在耳邊侵蝕著我的思維,往事混合著心事一點點冷卻了我的溫度,我放棄抵抗,靠在那一片冰冷中,感覺淚水在下落。
突然,耳邊靡靡的聲音被一股刺耳的力量擠走,我的神智稍微恢復清明,便感覺自己落到了一個火熱的懷抱中。
多麼熟悉的氣息!
我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我抬起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不管是那堅定的眼神還是那緊抿著的厚實的唇,都讓人感到安心。
那人摟著我將我迅速地帶往大門口,我回頭看見顏葉正和琰魔四目相對,他身上的正裝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那仙人般的飄飄玉服,手上多了一枚閃電般泛著白光的長劍。
“他就是顏葉?”
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將視線收回,看著上方的那個人,抬手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年潤生!你他媽怎麼也變成這副鬼樣子了?!不是叫你好好活著的嗎?!”
是的,這個人就是年潤生,那個黑白通吃的白痴老媽子年潤生。
然而現在的他,跟我一樣,全身無一物,關鍵的部位被煙霧粉飾著,高大威猛的身軀硬是散發出一種可笑的氣息。
真是見鬼啊,不是留了遺書讓這個白痴好好珍惜生命的嗎?為什麼我才死了這麼幾天他也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我覺得無限傷感,罪惡感像海水一般迅速填滿了我,我咬著唇對上他的眼睛,揮動著被他抓住的雙手想要再補一拳。
“李小蛇,別鬧了,快點跟我走!”
他拖著我向前飛行,我一把甩開他,說:“不行,顏葉還在那裡,而且雨軒和顏石也不見了。”
“雨軒?顏石?你的鬼魂朋友?”他仍是抓著我的手,一邊向外移動一邊問我。
我使勁掙扎著,說:“放開我,總之你不認識的,快放開,顏葉他有危險你沒看到嗎?!”
我轉著頭向身後望著,恨不得立即掙開潤生向男神飛去。
因為這個時候,琰魔身邊的紅光愈發鮮豔,就像血液進入清水一般,原本淡淡的顏色愈來愈濃,越來越晃眼。
而顏葉,正上下翻飛著,手上的白色利劍在那片紅光邊碰撞著。
紅白相交之間,琰魔已然化為原來面貌,那一身囚服換成了鮮紅的對襟長袍,浴衣一般掛在身上,腰間一條黑色腰帶,將他襯得更加鬼魅。
他的表情陰狠,帶著那片紅光閃躲著,過了一會兒似乎是不耐煩了,突然笑著抽出腰帶,閃電一般向雨軒甩了過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然而更讓我心驚的還在後面,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