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且鬧出無法收拾的麻煩,“為了保證你絕對的誠實……”他一指那隻放著花瓶的雕花裝飾凳,“……坐上去。”

蘇朝宇身子明顯地抖了一下,死死咬著牙,盡力回答:“是,長官。”然後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挪開花瓶,想了想還是褪下褲子,正深深吸了口氣要坐下去的時候。江揚忽然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算了,你過來。”

蘇朝宇驚訝地抬起頭,對方轉過頭望向暮色漸沈的窗外,讓人看不清那雙琥珀般剔透的眼睛裡到底藏著怎樣的情緒:“保證你誠實的方式不止一種。是我的錯,我不應該用家法的方式來對待這種軍法國法的問題。你回來,自己選一個最舒服的方式坐下跟我說,我想我可以透過純語言的方式來判斷。”

江揚一直沒有看向他的方向,就在他拿起茶杯想要抿一口的時候,他聽見蘇朝宇輕而略帶嘲諷的冷笑。蘇朝宇整理好衣服,轉身對著牆壁,緩慢卻堅決地在那個曾折磨得他死去活來的木凳上坐下,他的傷比那日更重,臀部接觸雕花硬木的一瞬間,他痛得眼前一黑,幾乎又要栽倒下去,指尖使勁捻住大腿內側的面板才清醒過來,他深深吸了口氣,把自己的推斷過程娓娓道來。

邊城基地的六萬將士分屬八個不同的作戰單位,其中專門負責打擊黃金走私的黃金警衛隊的存在並不是個秘密。與地方政府礦業部門及周邊幾個軍區頻繁的通訊只能證明一個大的行動迫在眉睫,而且這個行動非常敏感,以至於江揚放棄了使用安全快捷的電子通訊方式,連專用的通訊頻道都不去碰一下,只是使用這種最標準的公文信件,用蘇朝宇獨特的手寫字型做標示。程亦涵的那封信並不是寄到任何其他的地方──事實上,那是使平信具有快遞速度的魔咒,只有在特定的時候交給郵局裡專門的負責人才有效果。

江揚為這個明顯帶著強烈賭氣色彩的違逆而有一瞬間的發愣,他從來不否定人的意志力的強大力量,但他亦不認為在可以選擇的情況下,吃過大虧的聰明人會選擇委屈自己的身體去賭一場未知結果的氣。蘇朝宇是最優秀的,他怎麼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江揚皺緊了眉,他試圖透過那挺拔的背影解讀那個忍著非人的痛楚還可以簡潔清楚地陳述推理的人的內心。但蘇朝宇沈穩好聽的聲音好像在刻意嘲弄江揚多年來聊以自傲的判斷力,他的肩膀和腰身輕輕顫抖著,聲音卻不慌不忙地講述他如何發現信封的多少跟飛豹團隊長林硯臣和警隊大隊長凌寒出入司令官室的頻率成正比的事實,他如何根據秘書們的隻言片語推斷出行動的具體時間,他如何根據地圖和信封上的地址推斷出行動的地點,如何利用網路衛星圖片在第一時間確定了當地的地形和居民結構。

“最後只有一個問題。”蘇朝宇似乎是自嘲了,“我無法瞭解具體行動的人員配置。讀軍校的時候,我曾經關注過包括飛豹團在內的我們國家最好的幾支特種部隊的知名戰例,雖然沒有任何技術資料,但足以讓我瞭解他們的作戰特性,而為期六個月的新兵訓練則讓我能夠對於他們的戰鬥力有一個感性的認識。我不認識任何其他的戰鬥單位的軍官,既然是紙上談兵,就請原諒蘇朝宇一時的放肆和僭越吧。”

他講完,似乎努力積攢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再也坐不穩,腰身死死繃著,手臂卻緊緊摟住了自己的腿,身子蜷成一團,卻固執地不肯逃開一旦有命令,他就無法拒絕的那個能給他帶來巨大痛楚的刑具,他掙扎著,像是個雪地裡無助的孩子。

早就撐不住走到他身後的江揚將他撈了起來,蘇朝宇的衣服頭髮已經溼透了,眼皮和臉頰也溼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他看著江揚,低聲叫了聲“長官”就垂下頭去,竟不肯再為自己辯解一句。

“我並沒有懷疑過你。”江揚從後面抱著他,一手環著他的腰,一手勾住他的肩膀,“這只是例行的私人的盤問,僅供意外情況發生的時候,讓我能有所準備。”蘇朝宇身子一僵,劇痛的身子讓他無力推開江揚,只是死死咬著牙不說話。

“另外,我也想知道……”江揚把蘇朝宇抱到沙發上小心翼翼地側躺放下,凝視著他一字一句緩緩地說,“你到底會給我多少……呃……意外。你比我想象的更優秀,蘇朝宇中尉。”

13 傾訴

蘇朝宇無力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半閉著眼睛掙扎著翻身趴好,他把面孔埋在沙發裡,一邊解皮帶一邊說:“謝謝長官。請您允許蘇朝宇償還今晚的欠債。”

江揚從那順從恭順的口氣裡解讀到了對方內心的委屈和不滿,他皺著眉看著蘇朝宇默默褪下褲子,拉過靠墊墊在身子底下,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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