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動不動,這個時候一個青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出來,答應了一聲,拖著疲憊的身軀下了樓。外面下雨了,很大的雨,密集的雨點衝擊著老舊的窗戶,電腦前的人巋然不動,只有倚在菸灰缸上的菸頭,小小的火光明明滅滅。
過了不久,那個青年回來了,又是刻意地毫無聲息地出現,輕輕把打包回來的東西盛在碗裡給電腦前的人端過去,那人依舊沒有看青年一眼,只是隨意地接過東西來吃。青年也就默默地站在一邊看他。也許是青年也累了,正要走,卻被那人拉住,“累嗎?”
青年還沒來得及搖頭,就被對方拉下來吻住。
“你最近很辛苦?又瘦了。”樓景摸摸青年的臉,沒等他說話又碰了碰他的嘴唇。青年這次倔強地搖頭,眼淚卻不停地掉。
於佑站在不遠處看得清清楚楚。他別過頭,這個夢還是快些醒來吧。
時隔兩年,他還是會夢到樓景。於佑鬱悶地睜開眼。倒不是還有什麼捨不得,於佑從來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只是,於佑翻了個身,拿被子罩住自己,人總是會忍不住犯賤!
昨晚看到卡頓在路燈下等自己的時候,他確實一瞬間想到了樓景!僅有的幾次,或者可能說是樓景的心血來潮也說不定,樓景在於佑累得半死下班回來的路上等他,然後兩個人去附近的小攤檔吃宵夜。那個時候,那個地方的路燈也是暖黃色的,也灑在樓景的身上。
是不是對於人這種奇怪的生物而言,如果一直以來都有人掏心窩子地對你好,那麼這些好終歸會變成理所當然的東西,然後被毫不猶豫地丟棄;反而是樓景這種極其偶然的示好,居然讓於佑就算已經決定跟過去一刀兩斷,跟他這個人再無瓜葛,依舊還頑固的被於佑的記憶所留存。
“犯賤吶!”於佑吼了聲,從床上坐起來。
那個夢終歸對於佑的影響有限。等他跑完步回到住處準備隨便做點吃的時候,已經完全忘了有這回事了。松濤就在這個時候來了電話。
“於佑,今兒休假吧?”松濤這傢伙就算隔著話筒,那股吊兒郎當的勁兒還是那麼足,“吃飯了沒?”
“……吃過了。”
“吃過了正好,”估計松濤那邊也知道於佑說的不是實話,笑了起來,“來哥哥這兒再吃一頓。”
“別了,您那鮑參翅肚的,我一平常人家吃不慣。”
“嘿,你這是真吃不慣還是在側面地點菜呀?”
“真吃不慣。您饒我一回。”於佑這邊也笑了。
“得了,咱別說這些客氣話。哥哥就約你來哥哥酒吧玩兒了,來不來吧?”
“我不慣去那種地方。”
“哪種地方啊?”松濤那兒樂了,“於佑你一新時代的好青年說話怎麼比居委會的大媽還陳腐?再說了,你哥哥我誠實勞動合法經營,你當我這兒是東莞還是東歐啊?”
“我沒那意思,真的。”於佑沒想到松濤還來勁兒了,語氣有點鬆動。
“嘿,哥哥我就想讓你看看我這店,”松濤一聽有戲,忙接著說,“咱也不在外邊玩,就弄個包廂,純聊天。我還叫了葉揚。你也叫幾個朋友唄。大家聚聚而已。”
於佑本想拒絕,雖說跟松濤關係近了不少,這人其實也真是不錯,可畢竟沒有太多的交集,真說聚聚聊天,到時候說不定冷場還尷尬,可又架不住松濤的熱情,人還把葉揚也拉了過來,於佑也實在不好再說拒絕的話,“成吧。我一人過去。”
“叫幾個朋友一起也行啊,人多了好玩。”松濤這邊循循勸誘,“上次那個老外不錯。”
於佑一直以為松濤是拿這事開玩笑來著,這回聽松濤這麼一說卻覺得有些不對勁,松濤這傢伙不會真誤會了些什麼吧?他有些無奈地掛上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牛肉粥
卡頓撓了撓頭髮,隨意整了整衣領,就開啟門走了出去。之前於佑的房東太太單方面的邀約在隔了一個多月之後,讓她對自己莫名的熱情沒有熄滅反而更加高漲了。雖然不太明白房東太太的想法,不過,於佑一臉既不好意思又真誠地邀請自己的時候,卡頓還是感到很愉快的,於是當下就答應了。
要去赴宴,送什麼卻讓卡頓為難。儘管他已經知道,也在於佑的解釋之下了解到,像他們這種朋友之間在家裡的小聚會,接受了邀請準時到達即可,不必要帶上禮物。可是卡頓還是決定在這一點上遵循自己的規矩。紅酒的話,送給房東太太好像不太合適。那麼傳統的禮物,就只有鮮花了。
這也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