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點事做。收音機沒有p先生的奇怪電臺,電視沒有趣的節目,他翻出單反相機和速寫本,對著圖片畫寫生。他這幾天都沒怎動筆,有點手生。
十七歲的少年莊澤,有些茫然。至於茫然什麼,他也不太能說清楚。沒到難受的程度,也沒必要說出來矯情。他暗自給自己打了打氣,希望從明天開始,事情能變得明朗些。
不過腦海中,還是一片茫然啊……
“莊澤。”
他正埋頭畫畫,聽見有人叫自己。扭頭一看,是阿海。這人擅自推開別人的門,都沒獲得主人的許可就進別人的房間。
莊澤:……這是想要來打架麼這個神經病!!
“有事快說。”他生硬道。
明明就是很討厭這個人啊,可這人頂著阿海的臉,態度就沒辦法強硬起來了。
阿海:……
阿海小心翼翼關上門,表情很受傷,他訥訥道:“是我啊莊澤。”
“四宮給他喝了酒,我才跑出來的。”
是阿海一號。
莊澤:!!!
果然,這人滿身酒氣,臉也紅彤彤的。
“我…我快要站不穩了。”酒鬼阿海扶著牆,很是虛弱,“腿軟。”
莊澤:!!!
少年莊澤原地愣了兩秒鐘,嗖地跑下床及時扶住了阿海的小細腰。
阿海心滿意足喟嘆一聲,反手環抱住莊澤,額頭抵住莊澤並不寬闊的肩膀。
“我好想你啊莊澤。”他說。
莊澤聞著阿海身上的味道,明明是一樣的會所專用沐浴液,卻有著非同一般令人沉迷的魔力。他抱住自己的心上人,生怕一用力就弄疼他。他知道,他的心上人的身體有多麼脆弱。
我、我也是。
很想你吶。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六章
張佑遷在那傢俬人會所修養了沒幾天,就不願意再住下去了。子彈打著旋擦著他的腰過去,留下十幾厘米的裂口,血是留了不少,但對他而言也不算什麼,總歸是沒死成。他倒慶幸起來,媽的幸好只是打偏了,要是一槍爆頭,他才是死不瞑目。
是真的死不瞑目。
他知道是誰想殺他,不過他倒一點都不怕。他當年弄死那個狗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