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支教吧。”
“怎麼個‘被’法?”
“帶著學校裡的學生去山上寫生,我這個當輔導老師的迷路了,爬了幾座山,在原始森林裡撐了半個多月,本以為自己就死在哪了,卻意外滾落山坡,摔斷了腿,被這裡的人救了。在這修養半年,就走不掉了。”
“走不掉?”
“窮地方的孩子,也是需要學點知識的啊…當老師的,在哪都是教學生,這個地方沒學校沒老師,小孩子們長大能怎麼樣?還不是重複父輩們的生活。我乾脆留下來了。”
另外一個原因,是他遇見了安娜。
一直不吭聲的四宮問:“還有其他的路去寧鎮?”
支教老師搖頭說:“周圍全是山,想出去得走原始森林,沒個七八天走不出去。唯一的公路是通向那個地方的。”
只有那裡才能出去。
不對,是哪裡不對……
四宮揉了揉太陽穴,疲憊道:“算了,先找到安娜人再說。”
“你們,找安娜…”支教老師弱弱道,“有什麼事麼?如果想害她——我,我是不會答應的。”
都這個時候了,才放這種馬後炮。在此之前,這男人可是絲毫沒想過‘這群人找安娜到底是為什麼’這種問題,絲毫沒為安娜擔憂,也沒問過這幾個陌生人是什麼身份,只想著自己能否逃脫。他把安娜的資訊當做籌碼,來換取自身的安全。
到底是個普通的慫包男人啊。
“陳冬花這女人,瞎了啊。”四宮不屑。
支教老師這一慫包行為令眾人極其不齒,張佑遷笑嘻嘻問:“哎,你為什麼跑出來?和娘們吵架還玩離家出走這套?”
支教老師面色發窘,搪塞道:“兩個人相處,哪有不吵架的…”
他們說著,車子開到了寧鎮的深處。
鬱新德按照支教老師的指示,來到了一處民房外。普通的帶院兩層小樓,略微破舊。
“陳冬花怎麼轉型了,之前一直是名媛路線,現在準備當農婦了?”四宮嘟囔。他使喚支教老師,“你去喊門。”
支教老師下車去敲門,拍的大鐵門砰砰直響。
“胡媽!”他喊。
他這聲音一出,引來不少野狗的吠叫,汪汪聲此起彼伏。很快小樓裡就有燈亮了起來,不一會,有腳步聲響起。
“小謝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