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門越胸膛上繼續蹭啊蹭,單耳心滿意足地道。
“那樣”的意思南門越當然明白,不止一次聽小傢伙抱怨過那幾人“欺負”他的事,他們都比自己先一步與小傢伙有了親密關係,想起了心裡倒是有些酸酸的,只是小傢伙習慣了在他身上找安慰,顧及到小傢伙的心理,他一直沒有像他們那樣或哄或騙或強地在小傢伙身上印下自己的印記,他想要在小傢伙自願的情況下兩人再有其他親密的關係,雖然這對於懵懂地小傢伙很難,雖然這對於他這個正常的男孩子很不容易,南門越還是在耐心等待著。
“小耳朵,將說他三天後接你去北京。”南門越想起了不久前季將打來的電話——只有三天不到在一起的時間了。
“咦?不是要去青哪裡嗎?”小耳朵記錯了嗎?在阿越後面不是青嗎?
“青有重要會議要主持,所以讓將來接替他。”
“哦。”如果是青還比較好,青還是很溫柔的,將就不同了,從來不會心軟······
“睡覺吧。”南門越的大手蓋住小傢伙的眼睛。
“嗯。”明天讓青帶他去吃櫻花糕。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小孩一睜開眼睛卻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心裡一慌,急忙從榻榻米上爬起來也不顧自己蓬鬆凌亂的頭髮和鬆鬆垮垮的浴衣就往外衝,像一隻無頭的蒼蠅一般四處亂撞,突然小孩的一隻腳被另一隻腳上的白色襪子的帶子絆到,整個人撲倒在地——疼痛再加上害怕,小孩坐在地上抱著腿大哭起來——好不悽慘——
一隻手臂一撈就把小傢伙圈在懷裡,“不要哭。”
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來人,小傢伙哭聲不歇,猛地撲進他懷裡,一股腦把眼淚鼻涕都往他身上的藏青色練功服上擦——“阿越太壞了!嗚嗚······把小耳朵一個人丟下······嗚嗚······”
又是憐惜又是懊惱地拍打著小孩的後背,“對不起,我不好。”
“嗚嗚······阿越以後不許把小耳朵扔下的······”哭得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嗯。”南門越剛才是去早練了,沒有想到小傢伙會那麼早醒就出門了,如果知道小孩會那麼害怕他是就不會把他一個人留在房間裡的——他都差點忘記了,小傢伙其他的都還沒關係就是害怕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這些年來他們經常把小孩帶著四處跑,卻忽略了小孩內心的感受······“對不起。”忍不住再加了一句。
吸了吸鼻子,用紅腫的眼睛看著南門越,“嗯,那我原諒你了。”
小傢伙就是這個好,對於一些不愉快的事忘記得很快,對於一些讓他不愉快的人原諒的也快,不管自己先前為了那些事那些人有多麼傷心有多麼難過。
“去吃早餐。”南門越牽起了小傢伙的手——其實小傢伙的手一碰到他就拽住不放了。可見方才小傢伙有多恐慌與害怕。
“要櫻花糕。”他都想了一個晚上了。
“嗯。”
“今天去哪玩啊?”事實上不管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情小傢伙都認為是去玩——他不知道南門越和其他幾人在做的都是一些很重要的關乎各自家族的事,反正只要和他們在一起,他從來都是開開心心,沒有任何抱怨的。
“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啊好啊······”
第三章 京都紀事 下
南門越受邀參加的是草間家小女兒的生日宴會,南門越本來是不喜歡參加這類活動,昨晚草間番士一再懇求,加上早上見小傢伙似乎有些低沉,所以決定帶他去參加這次晚宴。
“阿越,晚上好多人啊——”單耳拉著南門越的手興奮地看著眼前的人潮——不是穿著日本傳統和服就是穿著西裝和禮服。單耳和幾年前在風雅人家不同,此時的他穿著南門越為他定做的一套白色西裝,配上他那張娃娃臉,實在可愛得緊,而站在他身邊的南門越則是和他同款式的黑色西裝,一身的威勢氣派,只要有眼色的人都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的曖昧流動。
原本很威嚴地站在客廳中央的草間番士草間和也見兩人出現表情一鬆動,拄著柺杖快步走過去——
“南門少司,單小娃兒,你們來了。”
南門越輕點下頭示意。
“爺爺好。”單耳忙不迭地打招呼。
草間番士的臉上有了笑意,他轉頭招呼一個穿著一件精緻的粉白色和服的少女過來——
“這是我的孫女草間涼衣。”
面對草間涼衣的甜美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