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兩個熟睡的身影淺淺地依偎在一起,睡得酣熟。
吱呀一聲,半掩的房門從外面被開啟,接著就見哈薩冒出個腦袋來。
它疑惑地往床上瞧了瞧,見自己狗爹和鄒粑粑窩成一團,不禁聳了聳鼻子,整隻狗趴到地上,開始滾來滾去。
別問它為什麼這樣,青春,任性,說滾就滾。
在哈薩玩得正起勁的時候,床上一人終於微微轉醒。皺了皺眉,鄒良緩緩坐起身。面無表情地捏了捏自己的腰,鄒良難得開始懊惱自己昨晚的孟浪,好不容易後來話說開了,兩人正溫柔小意著,哪知道看到霖夜火一雙眼笑眯眯,乖乖窩在自己身邊,自己又立馬心猿意馬,撲了上去。到後來霖夜火都嗚咽著說不行了,自己還……
鄒良猛地拍了拍腦袋,將那些旖旎的片段忽略過去。扭頭看著睡得噴香的媳婦,鄒良摸了摸他睡得四處炸開的頭髮,嘴角勾起了淺淺的笑意。
霖夜火覺得腦袋上癢癢的,不耐煩地拍開,睡得呼嚕呼嚕。
動作間,被子滑落到了腰間,露出了霖夜火赤裸的上半身。鄒良的眼睛不自覺掃過,圓潤的肩頭,白皙的胸口,兩點分外紅潤的小豆丁,外加星星點燈的曖昧痕跡。痛苦地吞了口唾沫,鄒良手上卻放得很輕,給操勞的媳婦掖了掖被子,遮住了那一段活色生香。
套上了居家服,鄒良走到門前,捏起了哈薩的脖子,拖出了房門口。哈薩兩隻爪子伸得長長的,肉墊在地板上嘶溜滑出去老遠,感覺倍兒爽。拖到了客廳裡,哈薩圍著鄒良的褲子直打轉,想要再耍一次。
鄒良走進浴室,側身賞了狗兒子一個腦蹦兒。
“乖,別吵你媽,正養你弟弟呢。”
哈薩似懂非懂地趴在地上,仰頭苦思,弟弟什麼的,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霖夜火是在一陣清粥香味兒中醒過來的。
坐起身,顫悠悠地扶著床,霖夜火直覺得腳底下像踩著棉花似的,軟綿綿的,一點勁兒都沒有。勾起一旁的小褲衩,霖夜火低頭瞅著自己的小蘿蔔,深深地嘆了口氣,媽的,你瞅瞅你現在蔫的,昨晚在那混蛋手裡,咋樂得直吐水呢!
罷了罷了,霖夜火繼續哆哆嗦嗦地穿著小褲衩,誰讓自己就淫者見淫,待見那混球呢?
等霖夜火將自己捯飭乾淨出來,鄒良已經在桌上佈置好早飯了。霖夜火坐到桌前,端起面前的粥開始吃起來。
給他剝了個雞蛋放到碗裡,鄒良說,“多吃點,補補。”
霖夜火立馬一嗆,一邊咳嗽一邊看著他,眼裡滿是憤懣。
不會說話就憋說話!
鄒良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胃口變得更好了。
今天是週日,霖夜火不會上班,吃完飯就坐在沙發上,哈欠一個接著一個。
鄒良洗完碗,從廚房裡出來,“我去買菜,要一起嗎?”
霖夜火趴在那裡,腦袋搖了搖,“困,懶得動。”
“那在家休息會,我一會兒就回來。”
霖夜火嗯嗯了兩聲,看也沒勁看,胡亂揮了揮手,示意人可以滾蛋了。
鄒良眼裡浮出一絲笑意,硬是掰過他的腦袋,在他嘴角親了親,才轉身離開。
直到大門關上,霖夜火身上和沒骨頭似的,一下子倒在沙發上,心裡那叫一個感嘆。
美色誤國,古人不欺我也!
就在這時,茶几上的手機亮了起來,發出了嗡嗡的振動聲。
是老悶的手機。
霖夜火想了想,還是拿起來接通。
“不好意思,鄒良他現在不在,你有什麼事嗎?”
對面聽到霖夜火的聲音,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霖夜火一頭霧水,打算結束通話的時候,才說出了一句話。
“我是歐陽少徵。”
作者有話要說:
☆、至親至疏
握著電話,霖夜火微微有些怔神。
見個面吧,你和我。
聽到歐陽少徵說要在樓下的花園裡見面,霖夜火眨眨眼,腦袋裡不自覺冒出了膽大包天四個字。
這是算,逼宮了?
自嘲地笑笑,霖夜火從沙發上爬起來,扶著老腰,到衣櫃裡翻翻翻。誰說見情敵是女人的專利,男人要是吃起醋來,那是絕對是醋到姥姥家了。
在櫃子翻來翻去,霖夜火將自己從頭到腳都搗鼓了一遍,既不至於太抖騷,也不會丟了場子。換好了板鞋,霖夜火呼了口氣,拉開了門把。
走了幾分鐘,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