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抽出一分。
看著他痛苦的摸樣，黑木羽蹲下身，面容猙獰地揪住他的頭髮，逼他仰起頭，卓戚陽鮮血模糊的蒼白俊臉，充斥進眸子。
“還是你副摸樣比較順眼。”
“。。。。。”卓戚陽輕輕閉著眸子，額頭滲出一層冷汗。
黑木羽左手捏住他的下巴，雙唇覆上他唇角涓涓細流的血流，細細品味那濃郁的血香。
“你們的血是相似的，真是美味。”直到快要碰上他的唇，曖昧的距離裡，黑木羽望著氣喘吁吁的卓戚陽。
沈寂中，卓戚陽撥出的熱氣拂在臉上，黑木羽驀然心口躁熱起來，他箍住他的頭，俯身深深吻住。
染血的唇柔軟又香甜，熾熱得幾乎要將黑木羽融化。
卓戚陽看著黑木羽恍惚的神色，頓然僵住，淡漠的眸子裡驚起一陣黑色旋渦，胃不受控制的泛濫起來。
“放開──”
他推拒他的身體，可全身被人壓住，反抗的動作在男人看來似乎是不痛不癢，盛怒下卓戚陽牢牢咬緊牙關，仍他如何啃咬都不張口。
品嚐不到柔軟的唇，黑木羽不免有些焦躁，他勾了勾嘴，一拳擊在卓戚陽脆弱的腹部，卓戚陽反射性低吟出聲。
“唔──”
黑木羽趁機吻住他，溼潤的舌頭侵入他口裡，肆意翻攪，舔過他嘴裡的每一處，卓戚陽忍無可忍地狠狠咬住他的舌頭。
“該死──”黑木羽一聲慘呼，趕緊離開卓戚陽。
只是血已經慢慢溢位唇角，他抹去唇角上的血漬，看著趴在地上喘息的卓戚陽，森冷的眸子暗了下來。
卓戚陽頭髮散亂地鋪在地上，他嘴唇紅腫似血，臉上交錯的手指印映在煞無血色的臉頰上，黑木羽望著他狼狽的樣子，陰惻惻地笑了。
“為了答謝你給我的禮物。”黑木羽白皙的手，輕輕描繪卓戚陽臉上的醜陋紅痕，“我要送你一樣東西。”
“。。。。。”
他的動作，令卓戚陽受驚一樣地別過頭，那波瀾不驚的眸子裡只是淡漠，只是誰都不知道他的指甲正狠狠掐進手心裡，那是無法發洩而出的怒氣。
“你一定會喜歡。”
黑木羽用手摸摸口袋，將手伸到他面前，鬆開掌心，一條精緻的項鍊從他的手指間垂落，他把項鍊放到卓戚陽面前晃啊晃，獰笑道。
“這是你的嗎？”
銀色的鏈子，清雅的蓮花墜子，簡單的設計，沒有任何華貴的氣質，只是蓮花墜子散發出來的光芒，卻如水晶一樣透明而耀眼。
落地窗的玻璃被陽光照得刺眼，鑽石一樣的光芒忽明忽暗地閃爍在眼前。
卓戚陽緩緩抬起眸子，望著他手中的鏈子，不激動也不疑惑，就像看待熟悉的朋友一樣，他慢慢張開口，聲音有些模糊，好象從遠處飄來的一樣。
“我的。”
“哦？”黑木羽鬆開纏在指尖的項鍊，目光邪獰地看著卓戚陽，“既然是你的，我就不能當禮物送給你了。”
（0。28鮮幣）星盲（美強醜受）152
卓戚陽臉上有殘餘的血漬，望著黑木羽手裡的璀璨鏈子，長長的睫毛上燻著一層潮溼霧氣，屬於他的東西為什麼在他手裡──
他驚慌的抬手去搶，黑木羽目光陰鬱地抓住他的手腕，使勁向下一扭。
骨頭粉碎的聲音，在寂靜的地下室裡響起。
“你手都抬不起來，還想跟我搶東西。”
卓戚陽眼前一黑地倒在地上，漆黑的發散亂在染血的唇角邊，僵硬地望著黑木羽，無法開口說一個字。
“。。。。。。”
“你什麼都不會擁有。”
他獰笑地當著他的面，使勁扯斷手中的鏈子，用力將蓮花一樣的墜子砸向冰冷的地板。
“啪！”
細鑽一樣白亮的光芒，在空中划起一道美麗弧度，激揚地彈在地板上破裂成兩半。
空氣沈悶無聲，一片片璀璨光芒似影子一樣飛舞在四周，似雪花一樣落在卓戚陽身上，他揚起手去抓卻只觸控到一團塵埃。
卓戚陽瞬間痛得無法呼吸，為什麼他連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搶不回來。
風憂傷地吹，窗外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細密的雨飄散下來，灰暗的地下室，在細雨的襯托裡流淌出紅色的淒涼光景。
戚陽。。。。。
皇甫昕望著白茫茫的雨水，瓢潑的大雨裡，窗外的一切都被模糊成一層白色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