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大概也就是雞蛋餅了,其實就是打散了往煎鍋裡一扔,翻一下,美國佬就會往盤子裡灑點兒番茄醬,法國佬肯定是不會做這麼low的食物的,可是除了煎蛋好像也沒別的了。
“睡不著?”邵樂儘量放輕聲音,可是還是嚇了吉爾一跳。
吉爾指著自己沒有血色的臉,“低血糖,好久沒犯了,你有什麼辦法收拾這些雞蛋嗎?”
“我先檢查一下哈,”邵樂當然也拿雞蛋沒什麼好辦法,他開啟冰箱,發現裡面除了幾瓶牛奶以外,再就沒別的了。
牛奶?雞蛋?
大晚上做甜點也來不及,而且也沒糖。
邵樂拿出一瓶牛奶,擺在廚房裡的餐桌上。
拉開位於排煙罩右邊的廚櫃的時候,發現了不少的好東西,一些麥片,在最裡面還發現了幾包泡麵。
因為不確定什麼時候會使用這裡,所以食物一般以這種儲存期限較長的方便食品為主,偶爾會臨時補充一些短期內就要扔掉的東西,比如西方人少不了的雞蛋和牛奶。
邵樂拿出兩包泡麵,這讓吉爾有點兒意外,本來他以為會拿麥片的,“你確定嗎,肖恩,這東西我以前上學的時候都是實在沒錢餓的很慘的時候才吃的。”
“今天給你改良一下,”邵樂挽起袖子,“包你滿意。”
他先用奶鍋把牛奶煮開,同時把那兩袋新加坡蝦味面煮開,突然想起來,“吉爾,對什麼東西過敏嗎?”
吉爾馬上搖頭,“美食家,”他指著自己,“怎麼可以對美食過敏呢?”
馬的,邵樂心裡暗罵了一句,上回鬧肚子的也不知道是誰。
另外一個鍋裡的荷包蛋也差不多好了,在吉爾有點兒驚訝的注視下,邵樂把牛奶倒進了泡麵鍋裡。
剛才還清湯清水的湯頭馬上成了奶白色的湯,奶香味混合著泡麵調料的味道,再加上一個荷包蛋盛在盤子裡。
“不是吧,這也可以?”吉爾再次開了一把眼界,他湊到近前聞聞,似乎是可以接受的味道,他拿起叉子,像吃義大利麵那樣攪起來。
“嗨,不是這個樣子地,”邵樂自己盛了一碗,示意他,“看我怎麼吃。”
說著就稀里呼嚕地弄的很大聲,吃的不亦樂乎。
“哦,像日本拉麵那樣嗎?”還好吉爾這個美食家也不是浪得虛名,很快就找到了竅門兒。
兩個吃貨在廚房裡大嚼起來,只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面前的東西掃蕩乾淨。
吉爾滿意地撥出一口熱氣,臉上有了點兒血色。
“好多了,味道真不錯,”吉爾佩服地挑大拇指,“又學了一招兒。”
“呵呵,”邵樂淡然一笑,開始收拾盤子和湯碗,“忙完這件事兒打算乾點兒什麼?”
“處理點兒私事吧,”吉爾坐在桌旁,揉揉自己的肚子,“多蘿西,是我的私生女,我想找機會去看看她母親,可是又怕她會趕我出去。”
“哦——”邵樂淡淡地回應,然後開始刷盤子。
“你早就知道了是吧?”吉爾一點兒也不驚訝邵樂會知道這種事兒,他有他擅長的,邵樂也有自己擅長的。
“這不難猜,不是嗎?”邵樂背對著他,繼續刷盤子。
“是啊,”吉爾拿下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小心地擦拭,“我找了個很有能力的老婆,有能力到我的才華只有透過她才能得到實現,當時我很苦悶,開車在街上閒逛,碰到一個站在街上拉客的保加利亞女人,那是她第一天站在那裡,也是最後一天,我收留了她,找了一個不算豪華的房子,維持著情人的關係,直到我老婆發現,她總是會發現的,不是嗎?”吉爾的笑容有點兒慘。
“想發現你的把戲也不是很難吧,”邵樂直言不諱地說,“吉爾,你除了造核電站和蓋樓以外,好像什麼都是三流的水平,包括撒謊。”
“呵呵,是吧,你說的對,”吉爾對於邵樂的挖苦不以為意,“那個暴君要求我只能選一個,我其實真的想跟多蘿西的母親一起走的,可是——”他舉起自己的雙手,“我除了蓋房子,什麼都不會,連找工作都不擅長,於是我妥協了。”
在法國有夫妻各自有自己的情人似乎也不是什麼值得重視的大事,不過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特殊性。
邵樂把刷好的盤子放回架子上,“然後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
“我沒用了,”吉爾苦笑,“因為在一次建築工程裡,她弄虛作假,我被迫承擔主要責任,而她再一次逃脫了懲罰,那個女人現在就是荷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