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原來把邵樂當作替罪羊的想法還沒有完全消失,邵樂在心裡冷笑著想,呵呵,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不是所有的栽贓都可以順利完成的。
律師在一邊像盯賊一樣看著整個過程完成。
當年輕特工收起記錄本以後,年長特工從自己的工事包裡拿出一部平板電腦。
“這是托馬斯的家裡,”他把平板電腦推給邵樂,“蕾娜,36歲,她的女兒,茵卡……”
邵樂看著平板電腦的螢幕。
蕾娜的身體赤裸著,大張著眼睛,躺在床上,從她胸前的青紫,還有其他地方的抓痕和咬痕看得出來她死前受到了怎樣的對待。
那個小女孩兒——
邵樂的心裡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雖然他的體能已經不是正常人可比,可是他還是個人。
而這個小女孩兒的遭遇,不是人應該做的出來的。
在照片上,小女孩兒的臉上還有沒幹的淚珠,嬌嫩的身體躺在母親的旁邊,金色的捲髮軟軟的披散著,雙眼大張,還帶著對這個世界的留戀。
兩個彈孔分別留在她們的心臟部位,落點很準,從火藥濺射的效果來看,應該是抵近射擊。
“真是一幫禽獸,”邵樂抬起頭,把平板電腦輕輕推還回去,“你們知道什麼?告訴我,要是你們不方便出手,我來。”
旁邊坐著的律師試圖想阻止邵樂繼續說下去,可是裡貝克在一邊輕輕地拉了他一下,微微搖頭,意思是不用擔心。
“不是專業的人乾的,”年長特工收回平板電腦,“如果是職業殺手的化,一槍斃命,不會做出這麼多事來,現場留下了體液,他們簡直就是明目張膽,交叉比對以後,發現是這兩個人做的——”
他再次把電腦推到邵樂面前。
“斯文舒爾,還有海因茨奧利布,新納粹——”
“斯蒂芬哈曼特工,”律師終於忍不住了,他提醒道,“我有必要提醒你,在沒有明確證據之前,你不能指控任何人,體液只能算證據之一……”
年長特工沒有理他,而是看著邵樂,“因為你,才會有這樣的人間慘劇,小茵卡本來應該高高興興地上學,長大,雖然不一定快樂,可是至少活著,因為你,兩個魔鬼找到她的家裡,知道她們為什麼會遭到如此的待遇嗎?因為她們是猶太人。”
邵樂抬起頭,沒有任何憤怒的樣子,輕輕把電腦推還回去。
“在此之前,我要更正你一點,哈曼特工,”他的語氣平淡至極,“雖然我對托馬斯先生的家庭遭遇表示同情,可是不等於我會原諒他要弄死我的舉動,相比之下,你們除了要抓到還活著的殺人兇手以外,是不是還應該去查一下,那可以化作液體的神經毒氣來自哪裡?還有沒有更多的?要知道就那一小瓶,揮發以後產生的煙霧足夠殺掉海德堡半座城市的人了。”
“你為什麼不直接死掉呢?”哈曼“很生氣”的樣子,“那樣就不會有這麼多悲劇了,大家都會活的好好的,為什麼你一定要來破壞這一切呢?”
“我抗議——”律師怒了,他嚴厲地說,“哈曼特工,我要投訴你——”
“抱歉,讓你失望了,”邵樂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我想活下去,我會活下去,今後還會活很久,凡是想弄死我的人,我就先弄死他!”
“我想今天的詢問到此為止了吧?”裡貝克開始下逐客令,“請兩位特工先生離開吧,鑑於你們今天的表現,以後還是跟我們的律師談吧。”
哈曼和他的搭檔“悻悻”地起身離開。
邵樂一直看著他們離開的背景,嘴角揚起嘲諷的微笑。
“你沒事吧?”裡貝克回頭看到邵樂的表情,“你知道的,這也是——”
“我知道,”邵樂打斷他的話,“我知道,所以我沒有生氣,儘管我確實很生氣,裡貝克,我現在可以到處活動麼?我想知道要是我在海德堡亂晃,會不會引起麻煩?”
“我想不會,”裡貝克思索了一會兒以後,肯定地說,“這次的事件結束了,從神學院地下升起一枚大號兒焰火的時候就結束了,高層官員都厭倦了這件事,他們急於把它結束,裡希德霍芬家族讓他們疲於應付,要是這個時候再揪住你不放,就等於重燃戰火,布雷默會氣瘋的,到時候所有剛剛平息下來的謠言又會滿天飛,誰也不想這種事發生,結束就是結束的意思,就是到此為止的意思,所以——”
“這只不過是又一次小動作,”邵樂接著他的話說,“一次不甘心失敗而表達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