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不用等到現在。”
大雷的動作沒有停止,眼中的殺氣不減反增。
帥哥兒的手指了一下他的胸前,“別再動了,”他警告道,“雷鵬陽,我不希望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可是你也別一直逼我。”
大雷低頭,一個小紅點兒在他的胸前晃著。
在他的正對面,停在街角的一輛黑色賓士車黑色的車窗看不清裡面是什麼,不過一定是有一枝槍在裡面的。
“我的證件——”徐賀遞給他一個黑色的皮夾。
大雷放棄了繼續摸槍的舉動,接過皮夾,開啟。
“國土安全總局,槍械室少校保管員,徐賀,”大雷只大概掃了一眼,就把證件丟回去。
“找我幹什麼?”大雷的警惕心依舊未減。
“嶽華成死了,”徐賀看著他的眼睛,“心肌梗塞,所以現在由我來接替他的工作,今天來是想跟你見個面。”
“嘎……”
大雷手裡的柺杖質量一般,不堪他手勁兒的摧殘,眼看著就擰成麻花了。
“呼……”
大雷停止了過份激動的情緒,在情緒的控制上,他的確要比邵樂成熟多了。
“他的身體一向健康,”大雷狐疑地看著他,“再說你——”
“世事無常,”徐賀又喝了一口咖啡,“誰又會想到一代傳奇反諜英雄,會敗在心臟病上呢?可這就是現實,你得接受。”
大雷不置可否地看著面前的咖啡,沒有了欣賞風景的好心情。
“那麼,雷鵬陽同志,我們是不是可以談正事了,”徐賀放下杯子。
“談什麼正事?”大雷眉毛一挑,在這一刻,他不再是一名戰士,而是一個成熟的狡猾特工。
“老嶽讓你臥底在邵樂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徐賀直直地看著大雷的臉,試圖從中找到任何一點兒不對的地方。
大雷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你接替他?可你連他派我來這兒幹什麼都不知道?”
“老嶽走的比較匆忙,”徐賀把身體朝後靠在椅背上,並不覺得自己哪兒不對,“他連家裡存摺放哪兒了都沒說,還是我們幾個同事出的錢,把他火化了。”
“他討厭那個老婆,”大雷轉過頭看內卡河上的渡船,上面有些觀光客正在拿著相機瞎拍,還二了巴嘰地跟岸上的人招手,“要不是怕影響仕途,早就離婚了,那個糟老頭兒,就他馬是一官兒迷,一輩子想立功,一輩子連正處也提不上去。”
“你還沒說他讓你來幹什麼,”徐賀有點兒不耐煩地,“雷鵬陽,是你不想說,還是你打算讓我懷疑你的忠誠?”
大雷端起咖啡杯,大大地灌了一口,聽到他這句話,想也不想就一口噴了出去——
“撲——”
咖啡噴的徐賀滿臉都是。
“艹你馬的,小兔崽子!”大雷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老子出生入死的時候你他馬還不知道在哪兒抱大腿呢,跟我談忠誠?”
說著把杯子裡剩餘的咖啡一股腦潑在他臉上,然後就是一臉挑釁地看著他。
周圍的顧客都有點兒驚呆地看著這一桌衝動的亞洲人。
徐賀的臉色也不好看,不過他還是掏出一包紙巾,小心地擦著自己臉上的咖啡漬,從他哆嗦著的手可以看出,他不是沒脾氣,是在壓抑。
連大雷都有點兒佩服他的心理素質,他在這個年紀可沒他這麼能忍。
“我想我們之間有點兒誤會,”徐賀果然轉變了策略,像那句老話說的,硬的不行來軟的,降服不了就先談工作,“我不是來吵架的,以前老嶽怎麼管理你,我也可以儘量配合,都是為了工作。”
“我也說的很清楚了,”大雷從褲兜裡掏出五十歐元,用杯子壓在桌子上,站起來,“等你搞清楚了老嶽讓我來這兒幹嘛,再來找我談話。”
“坐下,”徐賀也站起來,伸手去壓大雷的肩膀,“沒有談完之前你哪兒都不能去——”
大雷左手向上一撥,徐賀的手快速一收,曲指成爪,再度朝他的肩膀扣來。
大雷左手握拳,炮筒一樣衝著那隻爪子擊來。
“啪——”
徐賀右手一揚,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就坐。
“咔啦——”
結實的可以承受歐洲幾百斤大漢的亞克力椅子碎成四五片,徐賀跌坐在地上。
“你再動手試試?”大雷逼視著他,“要是我有事,你猜邵樂會怎麼對付你?”
徐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