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哆嗦著,這回是真哆嗦,臉色鐵青,是氣的。
不過,最後,他還是沒有失去理智,他壓低下巴,在第二顆鈕釦上說了一句,“放他離開。”
大雷耀武揚威地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離開。
走開一段以後,他看沒人跟上來,就趕緊呲牙咧嘴地甩手。
“馬的,這小子功夫真不錯,鷹爪功最起碼有個四五年火候了,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有人願意把這門功夫教給他……”
剛剛在內卡河上經過的旅遊船上,混在遊客裡的一個金髮帥哥正在擺弄自己的相機。
照片裡除了幾張風景,更多的是大雷跟徐賀的會面,兩人在交談的樣子,大雷的表情,這相機拍的畫質很不錯,連徐賀遞給大雷的黑皮夾上的紋理都能看得清楚。
要是大雷能面對面看到這個帥老外的化,他一定會認出他的。
施泰因範隆貝格,布雷默手下的僱傭兵隊長。
朋友還是敵人。
在戰場上分清楚很簡單,朝你開槍的,只管殺掉他們,一定是敵人,幫助你殺別人的,那就是朋友,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可以考慮的。
情報戰場上,朋友可以有很多種說法,暫時的、永久的、有利益關係的、沒有利益關係的、敵人的敵人,等等等等……
大雷是邵樂最信任的朋友、戰友,在無數次的戰鬥中,大雷堅定地站在邵樂身邊,為他提供自己竭盡所能的幫助。
布雷默在戰場上與邵樂有幾面幾緣,救命之恩也可以有很多種說法兒,有的人會感激不盡,甚至願意以命相抵,有的人事後會翻臉不認帳,甚至拔刀相向,救人一命不見得總是好事,可是今天,布雷默身邊的人在監視大雷——邵樂的戰友。
是要從朋友變成敵人?還是為了朋友提供保護?
有那麼一句老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一日在,一日紛爭不斷。
邵樂還在實驗室的床上躺著,不曾動過一下,要不是生命體徵檢測儀仍然在工作,幾乎會讓人產生裡面的人已經死了的感覺。
外面的世界暫時跟他無關了,就算他想管,也得先醒過來。
生命是就此產生奇蹟,還是直接消亡?
大雷走了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