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開始撒嬌討好。
腳步聲遠去。
邵樂從托盤上拿過陶瓷酒壺,往酒盅裡倒了一點兒清酒。
面前的大海好像近在咫尺。
一艘木殼拖船上站著的幾個人影讓他禁不住笑出了聲。
是在島山島上碰到的那幾個二貨。
現在是下午四點多,這幫傢伙從上午一直等到下午才等到渡船。
其實有時候講文明,懂禮貌,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爭鬥和麻煩。
邵樂本身不是一個乖寶寶,他只是更加懂得怎樣讓自己活的更好。
什麼時候該放縱,什麼時候該收斂,邵樂已經越發能夠收放自如。
只是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心結,仍然讓他耿耿於懷。
司空明!
想到這個人,邵樂的心頭就是一陣的煩躁,也就沒了泡溫泉的心思,他抓起酒壺仰頭“咕咚咕咚”地喝下去,從水裡站起來。
隨便抹了一下身體,他穿上一件黑色的和服,拉開拉門。
走廊盡頭,女老闆和子安靜的像一隻貓一樣站在服務檯後,聽到聲音以後,眼波流轉,適時看過來,朝著邵樂微一鞠躬,“您洗好啦?”
邵樂點頭,“有什麼吃的嗎?有點兒餓了。”
“請跟我來……”
邵樂跟在和子的後面,有點兒邪惡地看著她微微哈腰頭前帶路的背影。
雖然和子長相一般,可是由歲月打磨出的優雅和迎風擺柳一樣的身姿都是極誘人的。
“嘩啦……嘩啦……”
“咯咯咯……”
經過一間房的時候,裡面傳來的聲音有點兒大。
只是聽到那嬌笑聲,還有偶爾傳來的呻吟,就知道里面在幹什麼。
做為一個可以參加伯爵酒會的客人,有這種荒唐的生活,的確略有不堪。
邵樂心中有點兒輕視,不過想想自己的資格是不是會被取消,甚至從此失去伯爵的邀請……
出門在外,有朋友總是好的,哪怕是朋友有點兒不可靠,多少心裡有點兒安定。
就看下次還能不能收到伯爵的邀請卡吧。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邀請,你可以不去,他們還是會照發,除非你已經出局,那個時候你就是厚著臉皮不請自來,人家也不會鳥你。
但是還是那句老話,實力才是硬道理。
在西方國家,實力往往可以顛覆很多規則。
“譁……”
“哎,你去哪兒?”
邵樂才剛走過去,門在後面被拉開。
井上宏煩躁地走出來,看到邵樂的背影,先是一愣,然後跟著走過來。
邵樂能感到背後有審視的目光,心中不由對這個日本人有點兒佩服。
他跟井上宏沒什麼交集,要說認識的化,也就是在酒店門口有過一次深刻的相識。
他老子只差一點兒被爆頭,當時邵樂縮在另外一輛車後面。
不過當時井上宏被嚇壞了,這讓邵樂有點兒瞧不起這個菜鳥。
看來要修正一下他的看法,這個傢伙的本事還是不小的,至少他爹對他的訓練很到位,這小子也挺受教,見過一眼的人不會到完全沒印象。
這裡挺安靜的,邵樂走到一個包間,在老闆娘的禮讓下,走進去。
井上宏在他後面也跟著走進來。
“對不起——”老闆娘連忙試圖阻止。
邵樂知道,避無可避了,於是他抬起頭,笑著擺出一個手勢,“沒關係,和子女士,我跟這位先生有過一面之緣。”
“哦,”老闆娘這才讓開,走出去了。
“我見過你,”井上宏坐在桌子對面,看著另一邊的邵樂,肯定地說,“在巴黎。”
“也可能是在通輯犯的名單上,”邵樂笑著說,“是的,我們在巴黎見過,但是人的境遇是會發生變化的,很快你就會在國際通輯犯名單裡見到我的名字和肖像,所以井上先生,跟我會面可是會帶來麻煩的喲!還有,你不會報警吧?”
井上宏顯然再次被弄的一愣,“對不起,我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兒,”他誠懇地說,“我的父親曾經說過,邵樂先生對吧?您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可惜無緣相見,不管您有什麼樣的麻煩,總會給朋友帶來豐厚的回報。”
“還有更多的朋友死掉了,”邵樂苦笑,“不過對於你的讚美,我還是很受用的,畢竟身為中國人,能讓一個日本人誇獎,是件挺難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