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宏也跟著笑了,“邵先生,你很幽默,以您的身份還這麼在乎這種事的化,我不介意多說一點兒,拍拍您的馬屁。”
“呵呵,”邵樂笑的更開心了,“那倒不用了。”
初次見面,這算是不錯的開端。
只要不談政治,不提歷史,正常的交往還是不難做到正常交流的,不是非得鬧到臉紅脖子粗的程度。
將薄片牛肉、蔬菜等食材一同放入甜辣湯汁中燉制而成的“壽喜燒”,燙過的清酒。
再加上不是那麼討人厭的客人,邵樂其實挺滿意這樣一頓晚飯。
井上宏的眉宇間仍然有化不開的憂愁,不過比剛才跟女朋友在一起的樣子好多了。
邵樂並沒有多問,如果井上宏不說,他也不感興趣,就好像他不會把自己為什麼被通緝跟他說一樣,井上宏有什麼煩惱,他也犯不上了解。
如果瞭解了,就是局內人,邵樂自己的麻煩夠多了,沒興趣幫別人解決什麼麻煩。
他改變了很多,可還沒改變到化身正義使者,專門為他人排憂解難的程度。
所以賓主相談甚歡,就是沒一件正事兒。
“哎,各位先生,你們不能進去……”
“少廢話!臭娘們兒!這個人在這兒嗎?”
“出去!不然我要報警了!”
“啪——”
很響亮的耳光聲。
老闆娘在外面驚呼的聲音,還有幾個男人粗魯的叫喊,隔著並不消音的門傳來。
邵樂的耳朵動了動,不動聲色,從還在冒泡的鍋子裡妥出一些菜和湯,美美地吃著。
井上宏卻突然有點兒像是卡殼了一下,驚疑不定地瞅向門口,雖然門關著,不過顯然和紙和木板組成的門並不能帶給他多大的安全感。
看來還真是衝他來的。
邵樂能聽出來,那個聲兒最大的男人就是被叫做仁紀的缺心眼兒。
這批人的檔次不高,按理說不該成為像井上宏這種人的困擾才對。
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在軍事上,最好的防守是進攻,但是在談生意的時候,最佳的戰術是後發制人。
“今天我們聊的很愉快,”邵樂端起酒杯,“菜也很美味,井上君,喝了這杯,就去休息吧,你那位女朋友可能還在發脾氣,今晚你有的忙了。”
還沒等井上宏有所反應,邵樂已經一飲而盡。
然後他站起來,也不顧井上宏滿臉的焦急,走到門前,拉開門。
走廊裡一個拿著手機正打算拉開門看的人跟邵樂打了個照面兒。
邵樂暗道一聲晦氣。
正是在碼頭讓他一腳絆下水的仁紀。
仁紀先是一愣,隨後血湧到臉上,紅的紫茄子一樣。
“支那豬——”
他先是痛罵了一句,抬腳就踹。
邵樂側身避過。
這小子脾氣差了點兒,身手倒是真的不錯,踢腿的同時,右手從左手上的刀鞘裡拔出一把短刀,就朝邵樂捅來。
邵樂在側身的同時手已經朝他的右手抓來。
“嘭——”
雖然邵樂很不喜歡這個小子,不過心裡還是暗讚了一聲。
好臂力!
這一刀雖然是捅,可是力量十足,沒有一點兒猶豫。
手下的手腕雖然被抓住,可是能感覺得到,他在掙扎,像一隻不甘心被抓住的魚一樣拼命扭動,突然——
“魚”的力量一洩,邵樂看去才發現,仁紀的刀被放開,左手不知什麼時候扔掉刀鞘,去抓落下的刀。
仁紀的臉上有得逞的笑容。
真他馬陰險。
“呼……”
惡風不善。
邵樂鬆開他的右手腕,朝後退了一大步。
仁紀的攻擊說起來慢,可是動作一氣呵成,幾乎沒給邵樂反應的時間。
仁紀一招得手,正要上前,眼角餘光終於發現了坐在那裡剛要站起的井上宏。
“他在這裡——”仁紀的喊聲還沒落,邵樂已經發動了進攻。
“殺——”
仁紀把短刀快速提起,怒吼一聲,一個上段位的劈砍,短刀使出了長刀的殺氣。
“呼……”
邵樂才剛欺近他的身體就已經感到了凜冽的風聲。
“嘭——”
邵樂再次抓住了他的右手腕。
刀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