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教人……生死相許,死生不棄。
彼岸花的花瓣隨著清風速速飛起,圍繞在了這個兩個人的身影之間,沁人的香氣讓二人徹底忘我的溫存在了這片片山水之間,好像再也沒有人能將他們二人分開一般。
聽說,彼岸花雖然代表著死亡和絕望,卻是難得鍾情的花,最適合那種……哪怕死亡也不懼怕追求真心的那種人喜歡了。
……
再次醒來時,她只感覺到了渾身難以言喻的痠痛和明顯旖旎過後的曖昧,她看了看空蕩蕩的天花板半晌,她敲了敲有些發疼的額頭,便有些不舒服的轉過了身。
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難道真是人了,連喝個酒也不行了嗎?
然而一轉身,便發現了釋修正赤裸著上身,拿手撐著下巴,眉眼帶笑而溫柔的看著她,姚念呆愣的片刻,便注意到他的肩頭都是類似歡好過後的痕跡,不……不僅是肩頭,包括他那白皙而誘人的前胸上都是斑駁的恩愛過後的殘留。
“阿念,你還沒看夠嗎?”釋修的悶笑聲音徒然響起。
姚念聽見他的聲音,就是一個激靈,側身的瞬間,發現自己好像是一絲不掛的躺在了魔尊大人的床上。
她愣了片刻,似乎是才明白過來什麼,低頭向自己的身上看去,便也發現了恩愛過後的痕跡,在聯想到了自己一起來腰痠背痛的場景,立刻尖叫著拽著被子往後退了幾步:“你你你,我我……”
釋修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喝斷片了,可是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不可能當作沒發生過,更何況自己的的確確動了心。
眼下看著這女人一臉防備的表情,心底剛生長出來的東西就立刻像是被砍了一樣的疼痛和難受……你不記得發生過什麼,可是我記得。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釋修把被子拽到自己這邊兒來一點兒,眉眼之間清淡了很多,似乎很是不高興的看了她半晌,便像個怨婦一般的說道:“看你那個表情吧……本尊告訴你,你對本尊做過的事情,不能不負責任。”
姚念僵硬地坐在了床上,看著面前變得像個被丈夫拋棄的小媳婦似的釋修,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看了面前一絲不掛的美男子魅惑而憂慮的雙眼,她張了張嘴,顫聲問道:“我們……做了什麼?”
話問出口,她就想扇自己一巴掌,這不是廢話嗎?
兩個人都什麼也沒穿,身上一堆吻痕,現在還躺在一張床上,對面一向強硬而冷淡花心的男人此時此刻像個怨婦一樣地看著她,那眼神……看的她都於心不忍了。
“你昨晚喝多了,說喜歡我,看上我了,非要跟我睡覺。”釋修薄唇輕啟,道出來的卻是讓她目瞪口呆,臉也蹭的跟著紅了起來。
她磕磕絆絆的問道:“你是說,我和你有了夫妻之實?還說喜歡你?”
釋修的臉色明顯變得更加不好了,就是感覺自己好像被面前這個醒來就不認賬的丫頭騙了一樣,光著身子走下了床,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用法術清潔了一遍,聽了她的問話,愛答不理的嗯了一聲。
“怎麼可能,我們……不是隻是合作關係的嗎?”姚念心裡一空,好像感受到胸腔中噴湧而出的感情,便立刻嚇得不輕。
“原本是的,可你是親口告訴我你愛的人是我。”釋修披上衣服,轉過了身,皺著眉頭,靜靜地看著她:“若不是你親口說出那些話……姚念,你真以為我會飢渴到這個地步?”
她被他兩句話堵得啞口無言,渾身冰冷,最讓她感受到茫然無措的,不是她跟他在混沌的狀態下有了夫妻之實,而是她聽他說這些的時候,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來自她心底的歡呼和雀躍,這種像小鹿亂撞一般的感覺,讓她瞬間失了神。
她不能這個樣子的……為什麼她千算萬算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醉後講真心話對這個人說出來,可是怎麼辦,她還有婚約的,她不可能在魔族呆一輩子。
她現在這個樣子,姜流機怎麼辦?
怎麼想的,她便怎麼說了出來。
釋修在聽到姜流機這三個字的時候,瞬間變了臉色,赤紅色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受傷,他手中僵硬的握著一大把彼岸花。
這是昨兒個晚上姚念開玩笑的說,他後院的那些彼岸花,全都是她喜歡他的見證,還說什麼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她,看來這女人這張嘴還真是能把他騙的一愣一愣的。
醉的時候可以為所欲為,那幾番話就能把他騙的傾心十分,再也離不了她,然而到了她的夢醒時分,她便可以優哉遊哉的將這些全忘乾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