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心中那種嫌惡的感覺愈發強烈,蹲下身去撿起菸蒂,又一點一點的收集菸灰,清理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站起身來環顧四周,感覺菸灰丟在哪兒都不合適,就這麼攥在手心裡,邁步向門外走去。
……
瓦文薩穿好斗篷,壓低兜帽,在神廟門口東張西望,確信沒有人盯梢才快步走了出去。
夜色正深,他埋頭趕路,忽然耳畔傳來歌聲。
瓦文薩吃了一驚,心想:“這麼晚了,還有人在街邊唱歌?”
他停下腳步,遲疑了一下,最終按捺不住好奇走向歌聲傳來的方向。
就在莫克什神廟門外不遠處,一個戴寬簷帽的青年正坐在樹下彈奏魯特琴,半閉著眼睛,自得其樂的詠唱一首憂傷的詩歌。
“這傢伙……應該不會是密探吧?”瓦文薩警惕地觀察對方,發現他帽子上插著一支花俏的羽毛,陰柔俊美的長相和蒼白的面板非常符合女人們對“小白臉兒”這個詞的想象,看起來是一位吟遊詩人。
這裡沒有別的聽眾,瓦文薩想不通他在這裡唱一首憂傷的詩歌有什麼目的,直到他側耳傾聽,發覺歌詞中反覆提及“美麗的姑娘你為何離我而去”,不由嗤笑出聲。
“原來是個失戀的倒黴蛋,難怪神經兮兮地半夜跑出來唱歌……喂!小白臉兒,你現在唱破喉嚨也沒用啦!姑娘不會喜歡你這種軟蛋,我要是你,就去酒館痛痛快快喝上兩杯,什麼狗屁煩惱全都忘了!”
隨手丟下一枚銀幣,瓦文薩轉身離開。
詩人沒有理睬他的嘲弄與施捨,繼續唱著自己的歌。
“美麗的姑娘,你為何離我而去……”
“你的血肉被蛆蟲啃光,骸骨還是那麼美麗……”
琴聲戛然而止,年輕的詩人拾起地上那枚小銀幣,拂去灰塵小心翼翼收入口袋,向著瓦文薩模糊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