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3 / 4)

小說:桂系演義 作者:卡車

套,便隨隨便便地點上一支三炮臺香菸,裝出一副寬宏大度,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樣子說道:

“季寬兄,你我之間無仇無冤,你要是沒有喝醉的話,有話只管說吧,何必掃大家的興!”

“我要你繳械!”黃紹竑猛地喝道,“否則,便要你的腦袋!”

“哈哈!季寬兄,這個何不早說!”馮葆初說著便解下腰上扎著手槍的皮帶,向鄧演達走過來,笑道:

“擇生兄,我看季寬兄真個是喝醉了!為避免鬧出亂子,我就把這個傢伙交給你暫時保管一下吧。”他接著又弦外有音地說道:“季寬兄要真的向我開起槍來,我死倒也算了,不過我那些在碼頭上警戒的幾百名衛士,不知這艇上發生什麼事了,他們用手提機關槍往這一掃,我看,艇上之人一個也別想活啊!”

馮葆初以退為進,佯把黃紹竑當做一名胡鬧的醉漢,使在座的其他粵軍軍官幫他勸住黃紹竑,以藉機脫身。因為他只要走出這紫洞艇,那棧橋上便有他的十名精壯衛士可以護衛他脫險,而且碼頭上還有大批衛隊,那就更不用怕了。馮葆初的話,倒是一下子提醒了黃紹竑,他現在只要一扣扳機,雖可把馮葆初一槍打死,但是免不了要發生一場混戰,這樣不但自己性命難保,還將殃及鄧演達等粵軍軍官。黃紹竑便乘馮葆初向鄧演達交槍之時,將手槍扔掉,一個箭步猛撲過去,一把抱住馮葆初,想把他摔倒在地。黃紹竑雖在軍校學過白刃格鬥和徒手擒拿等技術,但是馮葆初身材高大,黃紹竑又長期吸食鴉片,氣力不足,鬥不上幾個回合,反被馮葆初摔倒在地。馮葆初緊緊地壓在黃紹竑身上,兩隻手用死勁卡住他的頸子,黃紹竑死命掙扎,但終不得脫。那些被叫來陪酒唱曲的紅牌妓女,一個個嚇得亂哭尖叫,有的往桌下鑽,有的往廚房跑,那些粵軍軍官因不知鄧、黃合謀導演的這出“鴻門宴”的內幕,他們竟以為黃紹竑真的喝醉了與馮葆初鬥毆,有的便過來勸架。鄧演達因一直在監視著馮葆初的參謀長,一時幫不了黃紹竑的忙,見事情危急,便大叫道:

“奉李師長命令,要馮葆初繳械!”

說著便揮拳將馮葆初的參謀長打倒,接著舉起一張椅子,朝馮葆初腦袋狠狠一砸,馮葆初當即被砸得昏死過去。黃紹竑從地上爬將起來,走到桌旁,抓起一杯白蘭地酒,一飲而盡,隨後把杯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他用那雪白的餐巾抹了抹鬍子,把倒在地上的馮葆初狠狠踢了一腳,輕蔑地說道:

“現在,是你醉了,而不是我!”

這時,正在艇外警戒的黃紹竑的兩名衛士跑進來報告,說俞作柏已派人將馮葆初在碼頭及棧橋上的衛隊全部解決了。黃紹竑隨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馮葆初和他的參謀長,衛士忙問道:

“要挖坑嗎?”

“不必了,到廚房去扛兩袋大米出來,將他們身上各捆上五十斤大米,沉下江裡,死後他們便不用愁吃的,也算對得起他們了!”黃紹竑顯得十分慷溉地說道。

那兩名衛士,果真到廚房裡扛出兩包大米來,捆到馮葆初和他的參謀長身上,那參謀長嘴裡還“哇啦”亂叫著,黃紹竑忙將一塊餐巾塞進他的嘴裡,兩衛士一前一後地抬著,將馮葆初和他的參謀長先後丟下江裡去了。這時候,梧州城裡‘叭叭叭“地響起槍聲,黃紹竑知道白崇禧正在指揮解決馮部的戰鬥。”擒賊先擒王“,馮部首腦已被處決,白崇禧又足智多謀,此舉必操勝算,因此黃紹竑便重邀粵軍軍官們入席,他親自到桌子底下和廚房裡,將那些嚇得躲藏起來的妓女們,一個個象提小雞一樣拉到席前倍酒,又命那些絃索手們高奏樂曲。黃紹竑舉起酒杯,走到鄧演達面前,感激地說道:

“現在是慶功宴會,擇生兄厥功甚偉,我先敬你一杯!”

卻說馮葆初部被解決後,梧州的政治、軍事、經濟大權遂掌握在黃紹竑斌手中,李濟深雖在梧州設有善後處,但僅辦理一些承上轉下的公文和與黃紹竑部進行聯絡的工作而已,其他概由黃紹竑全權處理,黃紹竑終於獲得了一個可供發展的重要基地。鄧演達見黃紹竑已控制梧州的軍政財權,粵軍在梧州的任務已經完成,便準備將所部撤回廣東。臨行前,他想找黃紹竑談一談。他來到黃紹竑的司令部,只有白崇禧在坐,便問道:

“季寬呢?”白崇禧笑道:“在相好那裡。”

鄧演達見白崇禧如此說,便皺著眉頭,又見黃紹竑的司令部裡,擺著一具煙榻,旁置煙燈、煙槍和煙膏盒,鄧演達本是個爽快坦蕩的直人,便當即責問道:

“健生兄,你們這是怎麼搞的?革命軍隊,絕不允許沽染此種惡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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