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他撤了訴,對上級單位不好交代。要你幫個忙。”
“我能做什麼?”
“幾年前,那個福建廠還是小廠的時候,曾經要求過聯營,生產這邊的品牌。但當時因為各方面的利益,加上這邊也看不上那邊,就沒跟人家談。這幾年,這個廠發展得很不錯,利潤也上去了,現在各方面都有想跟他們聯營的意思,不過人家又不幹了。胡是說,看看能不能政府出面牽個線搭個橋,把兩個廠聯合起來,這樣其實對雙方都有好處,共同把蛋糕做大。就不必老互相擠兌了。有利於發展。如果成了呢,這個案子就成插曲了,內部矛盾,既往不咎,各方面都皆大歡喜。他要跟你說的,就是這個事。”
宋半天不做聲,最後說一句:“只要是對雙方有好處的事情,我們都不妨嘗試一下。你讓他明天把相關材料送到我這裡,我請人看看可行性,儘快給他答覆。”
老張說:“拜託了!”
老胡回到辦公室,打電話:“撤訴。”
對方不知道說什麼。
“我讓你撤,自然有我的道理。你撤……我告訴你,今天晚上,我可是見到宋秘書了。蘇淳,本來我以為是他親戚,結果他說不是他親戚,是他親戚他就不出面了。那你說,不是他親戚,他又出面,他代表誰?腦子都不轉的。趕緊撤!……剩下的,就不由我們管了。我想,肯定最後蘇淳是什麼事都沒有。我話就放在這!……這個蘇淳,在我們這裡呆這麼多年,你就一點苗頭沒看出來?你幹什麼吃的啊?……等他出來以後,你親自去請他,讓他回來上班,千萬別把他放跑了……就調他到技術部當科長……還副什麼副啊!直接當……現在這個調個部門。就這樣!”
這幾天,蘇淳跟海萍過得既提心吊膽又柔情蜜意。大家都覺得,被宣召不過是遲早的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也許再下次進去,就要很久不能同床共枕。
海萍給海藻打電話:“蘇淳取保候審了。也許開庭就是最近的事。上次我問你到底是誰幫忙,你猜是誰?”
海藻的心咯噔一下,謹慎地看了看旁邊的小貝,輕輕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