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笑了,說:“你討厭!不過我看你心情不是太差,我放心多了。我一直擔心你承受不住壓力,萬一到時候判個無罪釋放,結果還給我個屍體。我警告你呀,無論什麼結果,你都得好好活著。只要你活著,我就不那麼害怕了。”
蘇淳說:“你放心,我生性疲塌,耐收拾。你的關口下我都活這麼多年了,其他還有什麼我扛不住啊!”
“去死!”海萍在蘇淳身下抓了一把。蘇淳笑了,湊過去,親了親海萍。
兩個人在艱難險阻中踏上片刻歡娛之旅。
不過,有個情況很糟糕——海萍和蘇淳,兩個人都很迫切,尤其是蘇淳,熱情難擋,可賊心賊膽都有了,賊在睡覺,忙了半天都無法喚醒。
蘇淳非常沮喪,翻身下來說:“嚇的。這下要命了。”
海萍溫柔地吻了吻蘇淳說:“累的,前一陣思想太緊張,過一段就好了。”
蘇淳嘆氣說:“我是怕,過一陣,我就不在你身邊了。本來想,這次回來,把後10年的功課都做掉,這樣你就不會太寂寞。”
海萍笑了說:“你在牢裡,整天琢磨什麼呢?”
握著老公的手,海萍這一夜睡得特別香甜。
42
宋思明看了看錶,對身邊的沈大律師說:“我還有個約會,不陪你了。你的車,不要開。你若出事了,我沒法跟你孩子交代。”沈說:“這算什麼,我又沒喝多。”宋把放在桌上的車鑰匙拿起擱進兜裡,說:“我帶走了。”
沈無奈地搖頭:“你還真遵紀守法!”
“不是為了守法,而是為了自己。”
“你去哪兒啊?”
“我去找老張,我讓他今天晚上去跟船廠的一把手談,我在等他訊息。”
“你還真迅速!去吧去吧!”
宋思明到了和老張約的會所,卻發現老張還帶著一個人。“這位是船廠的一把手,胡克強。”老張介紹。宋思明頗有意外,但還是很熱情地將手伸出去,雙手握住胡總的手。胡總也甚是客氣。老張說:“我大概都跟胡總說了,胡總堅持要跟你親自談談。”宋非常客氣地讓座。
胡總說:“真是不打不相識啊,原來竟是一家人。我聽說蘇淳是您的親戚?”宋一怔,趕緊不可置否地含糊帶過。
“我們本意,並不是針對您親戚的。蘇淳這位同志一向表現都非常不錯,勤懇,耐勞,紮實。只不過,這件事情實在是有點……唉!糊塗。主要是讓我們不好向上面交代。”
“造成的損失,真的有2400萬嗎?”宋問。
“呃……這個……唉,不好說啊……現在您怎麼說?是不是讓我們撤訴?我們這裡是沒問題的。我是怕……對上不好交代,對下沒個說法,對司法那邊就更……因為你要知道,走到現在這一步,就不由我們說了算了。即便我們撤,公檢法也不一定答應啊!”
宋認真仔細地聽,思考一陣說:“關鍵看您。如果對您而言不是特別麻煩的話,還是撤吧!說實話,當事人並不是我的親戚,如果是我的親戚,我倒不好出面說話了。但我對當事人是有一定了解的。他是個老實的技術人員,簡單,無是非,不能因為無心犯下的一點過錯就從此不能抬頭了。畢竟,還是要治病救人為主,您看呢?”
老胡狠狠抽菸,思考片刻說:“行,聽您的。我這邊只能做到撤訴,其他的工作,我可就管不了了。”
“這個你放心。”
“另外,我今天晚上找您見面,也還是有另一些問題想跟您談一談。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旁邊老張說:“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我來跟他說,你趕緊回去辦這個正事吧!”
老胡點頭告退了。
宋思明等老胡走了,問老張:“他想說什麼?”
“這個案子,很複雜,你說的那個人,不過是個幌子。目的不在搞他。你想啊,他一個小人物,就收5萬塊,頂多再坐幾年牢吧,整他有什麼意思。這次是挑個頭兒,在搞福建那個廠,讓他們一個正在引進的專案立刻下馬,不然後面的威脅就大了。兩家生產一樣的東西,做的市場又一樣,餅就那麼大,顯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嘛!”
“可告了蘇淳,那邊廠就不上專案了?”
“不是,他們是要限制他們中間的一個技術的使用。那個產品不能生產,後面的專案上了也沒用。還得過來買這邊的。算技術壟斷吧!”
宋點點頭,說:“看來,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那他到底想跟我說什麼?”